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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白明朝咳嗽一声,知道该是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白倾沅在自己院子廊下晃着脚丫,刚换上的纯白靴子沾了些灰,却也不是很难看。

顾言观靠在她的院门外,静静看着她晃呀晃。

天色阴沉,廊下挂了几盏小灯笼,白倾沅半张脸埋在大氅的厚毛领里,半张脸映着幽黄的烛光,正低头出神。

顾言观等了半晌,才见到小姑娘终于缓缓歪过头来看他。

“你怎么不进来?”她问。

顾言观笑笑:“你哥哥们不让。”

白倾沅憋着浅笑,“那我也不让。”

“嗯。”顾言观靠在院门处,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她。

白倾沅只矫情了一会儿便不大适应,痴痴地问:“你真就站在那?”

“嗯。”顾言观不置可否。

“那我过来不就好了。”她兀自嘀咕,跳下阑干,几步走到顾言观跟前,仰望他道,“我今日受委屈了。”

“我知道。”顾言观揽她入怀,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真切恳求道,“以后真的不许再冒险了。”

“嗯,以后哪里都不去了。”经历这么一遭,白倾沅自己也有些恍惚。

她回抱着顾言观,平静地感受他带给自己的心安。

重活一世,她最贪恋的就是顾言观的怀抱,就好像当初在灵泉寺上一样,万籁俱寂,世人相负的时刻,只有他们才是彼此的救赎,才是彼此最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