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召宜根本不用她安慰,她自己向上抹了眼泪,坚定道:“这些日子我哭也哭够了,伤心也伤心够了,想与你单独说话也不是要你来安慰我的,只是,我还有些东西要告诉你。”
“当初在灵泉寺上,你钟意顾言观的神情未曾向我隐瞒半分,不想进后宫的心思也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为什么,白倾沅?”召宜审视着她,“你我不过初相逢,相识不过寥寥,你怎就能如此信任我?”
召宜不愧是召宜,聪明沉稳这个词,当真没有用错地方。
白倾沅被她逼问地背地里冷汗直流,生怕她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你是不是,早就暗中观察盛都很久了?”
万幸不是她想的那个问题。
可即便如此,她紧绷的神情也不敢松懈半分,召宜问的每一个问题,她都没法正常地解答。
“阿沅?”召宜在唤她。
“是。”既然回答不上来,白倾沅便索性大着胆子,跟着召宜的猜测走,“那你还猜到了些什么?”
“是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明白人说明白话,召宜并不拖泥带水,也并未沉湎于情伤,而是明确道,“阿沅,从你进京起便是别有目的是吗?你和顾言观亲近,替他报了顾家的仇,然后呢?你把召颜弄进了宫,用她来拖住太后要立你为后的打算,你这是准备做什么?是要准备跟顾言观私奔吗?”
“私奔?”
白倾沅自己可都没想到这茬,不想召宜竟能有如此大胆的猜测。
她不安地眨眨眼,不置可否。
召宜面色又沉重了几分,“其实我本不打算让阿颜进宫,但是她的执念我知道,如今你虽算计了她,却又算是成全了她,是好是坏,便都由她自己担着吧。只是一点,你需得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做这些事情,目的究竟为何?”
“如若我说,真是为了私奔,你信吗?”
“我不信。”召宜落落大方道,“如若只是要私奔,又为何要火烧惊鸿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