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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鹤听了微有些失神, “定亲倒是没有,不过想结亲的的确不少。”

白倾沅刨根问底,“都有哪些人家想与他结亲?”

“我记得,从前荣安侯夫人倒是很喜欢表哥,常叫表哥去侯府玩耍,还有恭王府的王妃也是,常带她家女儿登顾家的门……”沈知鹤说着说着,意识过来不对,“县主对表哥似乎很感兴趣?”

“感兴趣呀!”白倾沅坦坦荡荡,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顾言观的欢喜,“你表哥可是我在盛都见过最有意思的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我都感兴趣。”

“是吗?”沈知鹤讷讷道。

她不明白白倾沅说的“感兴趣”是何意思,是单纯的欣赏,还是存了男女之情?若是男女之情,她又如何敢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再者,太后不是还属意她做皇后吗,她若对其他人有男女之情,怕也是不妥吧,谁会愿意为了一个要出家的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后位呢?

越想越是不通畅,沈知鹤默默低了头,不再去揣测白倾沅的意思,而是将自己的一腔少女心事都藏进了心底,安放妥帖。

待更衣结束,沈知鹤要带人回宴厅,白倾沅却突然捂着脑袋原地踏了几步,眼神迷离。

“怎么了?”

白倾沅靠在南觅怀里,声音软软塌塌道:“今早赶得急,没吃多少东西,现下倒是有些晕乎了。”

“那是否需要休息?”沈知鹤体贴道。

“需要。”

白倾沅说着便往矮榻上栽,一头钻进软枕中,闭眼不起。

见她真的倒头就睡,沈知鹤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自觉地关上门,留南觅在屋里陪她。

而今早亲眼见证白倾沅吃了三盏百合粥的南觅一眼便瞧出她又在装病,待沈知鹤走后,她果然就如同诈尸般,直挺挺从榻上弹了起来。

“南觅,咱们换个衣裳。”白倾沅又起花样道。

“县主这是又要?”南觅自从见到顾言观出现在沈家,便开始担心白倾沅又要伺机去找人私会,如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