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身后井然有序的宫人,有些后怕。
成熙看穿了她的顾虑,“不要怕,不是我的人,我才不带着他们。”
“不过也是,我本就不该同你说这些,苦果我一个人吃就好了,你不必跟我一道。”成熙的话中饱含深意,叫白倾沅捉摸不透。
原来她猜错了,成熙对她母亲的感情,似乎不仅仅是伤怀和思念。
“走吧,太后娘娘宫里不是还等着咱们去吃席吗?可不能太迟了。”
她情绪转变之快叫白倾沅措手不及,白倾沅脑海被冲击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十分惊奇自己还能从成熙嘴里听到她正常地说出“太后娘娘”这几个字。
“怎么了?”
见她不动,成熙便也停下来看她。
白倾沅一愣,摇了摇头,跟上她的步伐离开。
中秋家宴设在太后的慈宁殿,按规矩,除了两位长公主及其驸马,皇帝的妃子们也是要来的,只是如今后宫唯一的一位周美人脸伤还未痊愈,便不能来。
成柔倒是自出嫁后第一次回了宫,不过她与蒋含称是在最后宴席快开始前姗姗来迟,并未与太后有过多亲密接触的时候,母女俩两颗心仍旧隔着天涯海角。
“两位驸马近来可都还好?”正宴伊始,召未雨摆着慈祥和宁的长辈款儿,笑问着两人。
陈玉卿和蒋含称先后回了她的问话,都是些客气的礼数套路,白倾沅听得没劲儿。
“听说成熙过几日要在灵泉山上摆流觞曲水?”与驸马们说了不过几句,召未雨便将矛头对准了成熙。
成熙噙着微笑道:“是,秋高气爽,正是出门的好时节。”
召未雨点头,“也是,过几日,哀家也有一场桂花宴,到时候,你可也得进宫多帮哀家张罗张罗,哀家知道,你的花样向来是最多的。”
“太后娘娘说笑了,论起花样来,我算什么行家,就说今年荣家的七月七,抛绣球的戴面具的唱花船戏的,一个赛一个的热闹有意思,这些要交给我,我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