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气息依旧柔和,带着叫人舒服的微笑,可是江韶华知道,她这是不容抗拒的意思。
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没有人知道短短的一瞬间,他的内心经过了多少种复杂的转变。
最后拳头还是松开,他深呼一口气,抬起头来谈笑自若道:“在下自小生在蜀中,与父母生活长大,父母经商,白日里没有多大时候管我,又怕家里的老妈子将我宠坏了,便将我早早地交给了隔壁的教书先生,叫我跟着他,学习为人之道。”
“几岁跟的教书先生?”成柔打断他。
“约摸……三四岁时。”江韶华回忆道。
成柔看他的眼神变了一变,仿佛不信,“三四岁?”
“是。”
“那教书先生可还健在?”
“不在了,三年前因病过世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江韶眉头皱了一皱。
成柔也明白自己是过于心急,才会如此言语,遂叹了一口气,不自在道:“抱歉,我不该如此相问。”
“长公主是怀疑我幼时不在蜀中吧?”她试探地这样明显,江韶华又如何会看不出来。
“您实在是多虑了,若是想打听,现今我家边上的许多邻居都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您随便派人去问问,想知道什么,都能问出来。”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成柔,“只是在下好奇,在下究竟是长得像长公主的哪位故人,会叫您如此激动?”
“没有哪位故人,也没有激动。”成柔毫不心虚地与他对视,话锋突转道,“你认识成熙吗?”
江韶华面色一怔,“谁?”
成柔一字一顿道:“成熙,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