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沅一时失语,“你……”
“很惊讶我会知道吗?”顾言观依旧波澜不惊,看着她道,“我不知你为何要帮我,亦不知你为何会喜欢我,但既然你都给我铺好了路,我哪还有不接的道理。”
听完他这一席话,白倾沅彻底醒悟了,“所以阁楼上的链子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是不是?你今天本就是打算来找我把话说清楚的,是不是?”
“是。”顾言观没有否认。
“那……那你既然都知道我……我……我的手这么脏……”他承认的一瞬间,白倾沅仿佛突然失去了主心骨,毕竟她的本意根本就是不想让顾言观知道这些。
她可以让他知道是自己帮了他,但他不能知道她究竟用的什么方法,用的哪只手帮了他,就像她可以让顾言观知道是自己杀了人,但杀人的过程,她一眼都不想叫他看到。
因为她觉得那样的自己太肮脏了。
“怎么会脏。”顾言观握住她的手,“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来冒险替我办事,仇我会报,你,我也会娶。”
白倾沅眸中泪光闪烁,好容易止住的情绪又被他调动起来,她无法自抑地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叫他看不见自己伤神的样子。
“县主!”泠鸢又在外头催了一声。
白倾沅擦擦泪赶紧起来,替顾言观理好衣裳后又推着他往外去。
“你赶紧走吧,每见你一回我都得哭,再这样下去,我再也不想见你了。”她心口不一道。
“真的?”顾言观的问话中莫名带了几分笑话,白倾沅小嘴一撇,“你敢!”
“呵。”顾言观轻笑着摇头,“接下来的那一个,我们会自己解决,你不要再插手了。”
灯火微凉,白倾沅盯着眼前的小灯笼逐渐出神。
接下来的那一个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