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呢?”白倾沅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脚她的膝盖,叫她刹那间跪在了地上。
“你不过一个小小侯府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喊我的姓名,跟我站着说话?我是县主,我父亲是整个西郡的王!你见到我,尊卑有别,本就应该行跪拜大礼。如果德昌侯府家的小女儿真的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我不介意代你父母兄姐来好好教教你!”
召颜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跪在地上仰着脖子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
白倾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上一世的杀戮充斥双目,她殷红着双眼,凶恶的模样叫泠鸢见了都觉可怕:“我警告你召颜,我不动你,不是我不敢动你,而是你这条贱命,根本不值得我动手,但你若是再敢对我下手,我一定叫你好好尝尝刑鞭的滋味儿。”
“县主……”泠鸢几乎没见过她这么瘆人的一面,怕她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赶紧出声提醒她。
白倾沅听到她在叫着自己,凶狠的眼神总算逐渐收敛起来,她缓了缓心神,甩开了召颜的手。
“走。”樱桃般的绣口吐出冰凉的一个字,白倾沅看都不看一眼召颜,将她趴在地上低低的哀嚎抛诸脑后,转身离开。
召颜跪坐在地上,双手几乎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疼痛的泪水自眼角夺眶而出,她肩膀耸动不止,起不来身,抬不起手。
“啊!!!”
白倾沅听到她凄惨的吼叫。
那双手,没有十天多半是好不了了。
她松松手腕,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行。这才是她重生回来的目的吧,所有欺负过她的,折辱过她的,算计过她的,她通通都会还回来,摄政王也好,召颜也罢,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成柔的长公主府建造庞大,气派十足,白倾沅走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兜兜转转还是到了花厅。
灯笼红帐依旧在,可惜物是人非。
成柔掀了盖头,自己坐在上首,脸上哀哀的苦笑僵硬着,与石像无二。
除了召家兄妹,其他宾客早就做鸟兽状散去,就算有不想走的,也早被老嬷嬷们客气或不客气地赶了出去,大门外松松散散地站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朝着里头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