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味已有许多,诸位还是挪步先去用膳吧?”秦夫人亦劝说道。
“先请陈贵人去用吧,恕我等失陪,我同弟弟妹妹们还有些事要说。”召宜推脱的同时,不忘看了眼白倾沅,叫上她道,“阿沅,你同我们一块儿来。”
白倾沅不放心召怀遇,对召宜却还是放心的,她由召宜牵着,头一个钻进了召家的营帐。
召宜带着她坐在矮桌边,等召怀遇和召颜先后进来,正欲落座时,召宜的声音稍显威严,冷静道:“站着。”
兄妹俩身子一震,对视一眼,乖巧老实地站定在桌前。
原来召宜在召家小辈中的份量如此之重,白倾沅暗自感叹,今日德昌侯召伯臣并未上山,那召家岂不是召宜说了算?
事实的确如她所想的那般。
召宜各看一眼召怀遇和召颜,下巴抬了抬,道:“怀遇先说。”
召怀遇一改外人面前的森冷,此时只正色道:“阿颜今早在林子里遭了人埋伏,正好被我赶上,可惜那人武艺高强,我没抓到她,只射下了她身上的一片衣角。”
“然后呢?”召宜又问。
“然后……”召怀遇瞧了眼白倾沅,眼底藏着丝阴鸷不明,“我把阿颜带出了林子,又回到林子里转悠,想要找到害阿颜的人,结果又碰上了嘉宁县主遇刺,正好也救下了她。”
召宜偏头询问白倾沅,“是这样吗?”
“是。”白倾沅不情不愿,给了召怀遇一点面子。
召宜遂点点头,回首又道:“那阿颜呢?”
“三哥哥把我救下之后,我就回来了。”召颜在召宜面前不敢造次,相比起刚才在陈敏毓跟前的叫嚷,此时的音量只能算是蚊子声了,“但是我想起来,陈敏毓她今早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料子,便想去找她对峙,谁知她早就换下了那套衣裳,还说不知扔哪里去了,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好歹是皇上的妃子,你怎能直呼其名?”召宜拍了拍桌子,对此颇有微词,“你是自小在宫里横着走惯了,大家都给你宠的无法无天了?她再怎么样,也是皇上的妃子,你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没大没小,叫她难堪,你叫她的面子往哪搁?叫皇上的面子往哪搁?你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的为人处世,往后还有哪个婆家敢要你?”
召宜已不是第一回 这样教训她了,说了也就说了,没给她多大的功夫沮丧,转而又问道,“那陈贵人的衣裳,是真拿不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