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元度摆摆手,“我若不拿荣家混水摸鱼,哪里会这般轻易地娶到她?”
秦空远一听便知,“你家母亲插手了?”
毕竟那姑娘只是个小县里头富户的女儿,章元度他爹是巡防营统领,母亲是前南郡监察史之女,不满意人家也是情理之中。
章元度无奈,“不提也罢。”
“那你这心可真大,你就不怕她的绣球直接抛到旁人手里去?”
章元度冷哼一声,说话时莫名带了些傲娇,“那绣球台下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我的人,还能叫谁给抢去?”
“我说那地方怎么格外挤的慌,原是你造的孽!”
众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指着章元度直骂“贼”。
章元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坐以待毙才是最蠢的。”
这回的绣球台子是那小富户求了荣安侯府办的,那家的女儿抛了绣球,砸中了章元度,也就是说,荣安侯府一下子成了两家的媒人,章元度的母亲再想阻止,也不好拂了荣安侯府的面子。
这是他头一回跟自己母亲这样对着干,算计算计,最后竟先算计到自己家里人头上去了。
有了荣安侯府的说媒,再加之近日他帮着他爹救下驸马,给他爹在圣上面前记了一功,这事才算稳了。
他一杯美酒入肚,却非甘甜。
面前几人推杯换盏,侃侃而谈,他晃了神,跟人大着嘴巴说着自己将近的婚期,兀地却又听见有人提起成柔长公主的婚事。
“你们这算算日子应当都差不多。”秦空远道,“蒋家那小子,还是命好!”
命好,出身武将世家,手握不少的兵权。
命好,能娶到皇帝一母同胞的嫡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