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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了?”陶灼没得礼数,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榻边。

召未雨正了正衣襟,昂首道:“我猜猜,定是昨晚荣家那出戏闹的。”

“你也知道荣家排了那样的戏!”陶灼火冒三丈,“是谁给荣安侯府这样大的胆子?竟能编排到我头上?”

“哪里只是你的头上,他不是连我也一块儿编排了吗?”召未雨轻嗤,“我都还没生气,你气什么?”

“你最近没收到别的消息?”陶灼怀疑道。

“什么消息?”召未雨也不跟他客气,神色肃穆地拍了拍身旁床榻,“有话就说,我没心思跟你卖关子。”

陶灼静静端详她良久,手一寸一寸覆了上去,内心终于稍稍平静,却仍有些怀疑。

“你不知道?”

明明是个问句,却被他呢喃地像句再普通不过的陈述。他神情古怪,想了又想,总算开了金口,“外头这几日关于顾家的流言突然多了起来。”

“顾家?”

一听到顾家,召未雨的神情立马就变了,她身体紧绷起来,被陶灼覆在掌下的手指逐渐蜷曲成球,瑟瑟发抖。

“你别紧张。”陶灼一见她这样,自然没了脾气,一心只顾着她。

可光说有什么用,召未雨咬紧牙关,嘴唇还是在微微颤抖。

“别害怕,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紧张?”陶灼大手一揽将她拥进了怀里,细细安慰着。

他知道召未雨对顾家,一向是有心结的。

如果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顾家夫妇当年真正的死因,那一定是召未雨和陶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