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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倾沅居然能将这些事老老实实告诉她,召未雨眼底幽暗,这样看来,她还真是个单纯没心眼的傻丫头。

不过这个傻丫头,方才倒是提醒了她一件大事。

彼之□□,吾之蜜糖,这句话的确是哪里都适用,放在顾言观身上,也不会例外。

她心下有了打算,又随意应付了白倾沅几句,便喊了福嬷嬷送她回去。

当晚,手里握着出宫令牌的白倾沅,称心遂意地睡了一个好觉。

姜家

姜庸从京兆尹回到太师府已经三日有余,庭审那日他被当众打了四十大板子,后头实在疼得厉害,一连几日都还只能趴在榻上,动弹不得。

而他的弟弟,姜祁,也没好到哪里去。自那日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之后,姜祁便被姜太师勒令呆在府里,不得出门,一来少生事,二来保平安。

兄弟俩院子挨着,呆在府里,成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相看两相厌。

“你有事没事就往其他地方走走,别净在我面前晃。”姜庸实在受不了,下巴搭在软枕上,无所事事地瞧着姜祁。

姜祁在他面前捧了本论语,正来回边走边读。

“书房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我在这里陪你,也好给你解解闷不是,不然你一个人趴着多无聊。”姜祁眨眨狡黠的狐狸眼,眸中带笑。

“笑笑笑,你这还笑得出来。”姜庸换了个姿势趴着,双手压在身下,看着他手中的论语,眼中莫名有几分艳羡,他问姜祁,“明年春闱,可有信心?”

姜祁拍了拍手中的书,呵呵笑道:“哪有什么信心,只要不名落孙山就够了。”

姜庸数落他:“说什么晦气话,明年春闱,除了冯不若和召怀遇,你那群朋友不都得参加?”

“也是,说不准他们俩也会来凑凑热闹。”姜祁点着头,还欲继续看书,门房小厮却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冲他道:“二公子,外头召家和冯家的公子来了,还有秦家的,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