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成熙长公主携驸马回宫的消息便传到了白倾沅的耳朵里。
“太后娘娘是说,驸马这回好容易才回京,要为他和长公主办一场家宴, 接风洗尘, 顺便压压惊。”
害人的转头要来给被害的压惊,白倾沅听了只觉好笑。
南觅为她比划着钗子, 看了又看,问道:“县主原先带去灵泉寺的那一套钗环怎么不见了?”
白倾沅困的很,听到南觅的话, 却还是撑着精神道:“那套首饰我不喜欢, 便叫泠鸢拿去压箱底了。”
泠鸢还在一旁打着瞌睡, 莫名听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南觅遂没有再问,而是为她选了另一套既不夺人注目又稍显俏皮的粉簪, 白倾沅看了看,歪着头道:“既然是家宴,那陈贵人和周美人也要来?”
南觅答:“是。”
白倾沅低头看了眼首饰盒子, 从中挑了一支颇为稳重华丽的金凤钗,交给南觅, “簪这个吧,我喜欢。”
今日是为成熙长公主和驸马设的家宴, 带着这样的簪子,未免有些喧宾夺主,南觅一时有些犹豫:“县主……”
“没事,带着。”白倾沅笑笑,转过身去,继续盯着镜中的自己。
透过铜镜她可以看到南觅踌躇的动作, 但最终她还是听了白倾沅的话,为她簪上了那支金钗。
衣裳也是,白倾沅看都不看南觅和泠鸢挑的小姑娘的流仙裙,直接钻进柜子里给自己换了一套藏青色的衣裳。
泠鸢傻了眼,特意提醒她道:“县主,这只是家宴。”
“成熟吗?”白倾沅没理会她的话,只转身问她们道。
泠鸢无话可说,只能点着头道:“成熟,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