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故意将嘴唇贴在侧边的脖子上,“我,不,闹,了。”
顾言观深深叹了口气,背着她往外走。
白倾沅轻轻松松趴在他的背上,一转眼的功夫,就见到了銥誮门外的泠鸢和南觅,还有一众丫鬟嬷嬷。
召宜走在最前头,这回的白倾沅便学乖了,一路叮嘱着顾言观落在最后。
除去忠心耿耿跟着的南觅和泠鸢,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超过了他们。
白倾沅见时机差不多,喊了南觅和泠鸢过来,给他们使了个眼色。
饶是再蠢的人,见到她这般笑意盈盈的模样,也能猜出几分大概。
南觅拉了泠鸢快步走到前头,自觉给他们腾出了地儿。
“顾先生——”白倾沅脑袋枕在顾言观肩上,故意懒洋洋地拖长尾音,勾着人的魂儿。
“怎么办,我明日便要走了,先生会不会舍不得我?”她的手指半点不安分,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顾言观束起来的头发,好似想从发冠中抠出几缕。可她又着实宝贝这头发,不忍看到它掉落分毫。
“先生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其实也舍不得你的。可是先生,我暂时有更重要的事,不得不做。”她眷恋道,“先生再等等我,再等等我,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再来见你,到时候,你去哪我都跟着你,不让你出家,不让你遁道,只让你跟我在一块儿,做山林里有名有分的活鸳鸯。”
“先生不说话,那我可就又默认了?”白倾沅稍稍直起身子,看着他的发顶,摸了摸那上头用青玉做的发冠和玉簪,忽然心生一计。
“先生,你说咱俩都这么熟了,是不是得交换个定情信物什么的?”
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是现在这一出,倒是颇得顾言观兴致。
他稀罕地接了话:“不是已经有了吗?”
“嗯?”白倾沅一愣,蓦地笑出了声,“先生说的,是我那套衣裙和钗环?那先生既然看到了,有没有帮我的衣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