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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进屋好好歇着吧,刚才下人来报,说王爷来了,我过去看看。”召宜推了她的邀约,抬脚就要走,白倾沅倒吸一口凉气,拦住她娇俏地问道:“王爷是哪个王爷?”

她的脸上因奔跑过度而红晕不减,此刻话又问的俏皮的很,似乎攒了十足的逗人劲儿,召宜便以为她是在笑话自己,脸颊不禁也染了酡颜。

“我倒不知,县主竟这般会取笑人。”

白倾沅笑呵呵地揽上她的手臂,“小婶婶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王爷来了就让他来了,且让他等等你又何妨?”

召宜反问她:“那你拉着我又是要做甚?”

“我自然是——”白倾沅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偷偷瞥见召宜观望的神情,她昧着良心道,“我自然是,有事要求婶婶你。”

不知为何,听她唤自己婶婶,总有种莫名的奇妙感,召宜无奈地摇摇头,“那县主有何要我帮忙的?”

白倾沅神神叨叨,掩了嘴巴道:“那得进屋说。”

召宜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知道她千方百计就是想留住自己,遂再次拒绝道:“我又不是等会儿就要走了,今晚还在,明日还在,往后也还在,你的事呀,等我回来再说。”

“不是,婶婶,我这真的是急事!”

白倾沅着急地跺了跺脚,召宜却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之前太后派了摄政王去北郡巡察,一走就是近两个月,如今好容易盼到人回来了,她也有了孕,好事成双。结果两人还没团聚几日,她又被太后带上了山养胎,总是这样分分合合,她实在是想念丈夫。

身边嬷嬷护着召宜,一路走的平稳,白倾沅见自己拦不下她,便想着赶紧跟上去,好随机应变。

谁知南觅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她焦躁回头,见南觅指了指她的鞋子。

白倾沅低头,见自己原本白净的一双鞋上赫然沾着些湿泥土。

她立时明白过来,她方才故意用脚踢翻了太后门外的花盆,这些湿土,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