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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往床榻去的一路上,召未雨拼命捶打着他,最后实在拧不过,咬牙往他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陶灼骤然被打,脚步一下便顿住了。

他舌头抵着被打的侧脸,一时有些恍神,召未雨趁机脚够着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疯了。”

她毫不留情地抨击他。

“我疯了?”被打后的陶灼忽然笑得有些狂狷,“是我疯了,还是太后娘娘您疯了?怎么,小皇帝年纪到了,可以亲政了,您就要丢开我了?过河拆桥也不是您这个拆法吧?”

“什么叫过河拆桥?”召未雨冷冷看着他,“这一巴掌只是想叫王爷自己好好想想,究竟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的。”

陶灼极不耐烦,步步紧逼:“你在说什么?你叫我办的事,桩桩件件,我哪一样没有办好?回去之后,哪一样没有仔仔细细地告诉你?你还有哪点是不满意的?”

召未雨思量再三,知道他生气后也不好惹,只能先试着跟他好好说,提示他道:“苏疑碎。”

“苏疑碎?”陶灼被这名字给晃住了,念了两遍才道,“你是说我上回给你办苏疑碎的事没办好?”

“你说呢?”

陶灼不解,他上回已经喊过苏疑碎到自己府上了,该有的疑问,他都已经问过了,而苏疑碎也给出了合理的解答,甚至当时还有太师府的姜祁给他作证,他毫无破绽。

可召未雨如今又提起苏疑碎,那是何意?

是说他上回的审问出现了问题?苏疑碎还是跟顾言观有着联系?

见他沉默,召未雨又生气地继续道:“已经有人见到苏疑碎上山来跟顾言观见面,你连这都查不出来?”

“哦——”陶灼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