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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晦气。”

成熙瞥一眼聒噪的说书台,不屑地上了三楼。

成柔知道她这是将自己代入了故事中,才会如此气愤,好心宽慰她道:“多亏姐姐听了阿沅的话,当机立断,驸马才能平安回京,如今京中歌颂你们的话本多着呢,姐姐还去在乎个别人的酸臭味,何苦来哉?”

成熙本是一副傲娇到了骨子里的脾性,就算被拆穿了心事,也不会承认。

“谁在乎这些,留着他,不过是做些摆设罢了。”

“姐姐别出心裁,屋中竟喜欢拿活人做摆设。”

“成柔你这张嘴是跟阿沅学的么?灵泉寺上呆一遭,竟越发滚利了。”

成柔听了她这话,捂了口鼻只管笑,也不回她。

成熙又道:“说起来,阿沅这丫头跑哪去了?盛都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敢乱走。”

“姐姐放宽心,她身旁有南觅跟着呢,再不济,还有暗中的一堆侍卫,保证丢不了。”

两人上得三楼,有专门候在楼梯口的小厮,将她们往临江的雅间领。

这是整个临江楼风光最好的一间,从这里推开窗,可以看到楼下永定河畔沿街买卖的商贩,过路的行人,来往的马匹……永定桥连接南北两岸的长街,河上的商船货船,于桥洞底下消失又出现。世人皆忙碌,百姓多笑颜,这是大晏繁荣昌盛最好的证明。

成柔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端起手边的酒盏小酌,成熙却是没什么情绪,该吃吃,该喝喝,一张脸依旧冷的像是谁欠了她五百两银子似的。

习惯了她如此的成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们今日之所以大举下山来,是沈家的沁和乡君相邀,说有要事告知,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她们近几日其实过的颇不太平。白倾沅前几日的那番话点醒了她们很多,成熙虽面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关心驸马死活,但总归还是派了一队侍卫快马加鞭去了北郡。而事实果真如她们所料,有人要在暗中杀了驸马。

遗憾的是,在刺杀失败之后,所有的刺客都选择了自尽身亡,一个活口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