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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名义上虽是她皇叔,但这个叔有多亲,她实在不敢保证,总不会好过目前这个对她有求必应,关心敬重的小皇帝就是了。

如今皇帝还未亲自执政,摄政王竟就有了后,这不仅是对皇权的蔑视,还是赤裸裸的威胁。

于她而言,不是好事。

她眼神幽深,盯着面前的一盘素豆腐,久未动箸。

见两人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成柔夹过两下的筷子也提不动了,静静地看了她们一会儿,说:“所以,阿沅你身子恢复地怎么样了?”

“我……”骤然又被问话的白倾沅顿了一下,见眼前红烛摇晃,光影眩晕,倒是真的有些不舒服起来。

可她却说:“我恢复地差不多了,过几日便回宫吧。”

成熙没有出声,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明显的不可置信。

“就这样吧。”她放下酒盏筷箸,躲避成熙的打量,“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姐姐们慢用。”

她走的着急,快要赶回到自己屋中时,正巧碰上从山下回来步履匆匆的南觅。

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南觅赶忙扶住她,将她送进了屋。

南觅自如地掏出自己身上带的包裹,尽职尽责道:“老冰糖买回来了,县主若是想吃,奴婢今晚就去给您炖雪梨汤。”

“不不不,不必了。”白倾沅看着她手中的一包冰糖,直接用手捻了一块。

甜蜜的口感立时四散开来,她含着冰糖在口中转动了好半晌,总算慢慢缓解了方才那种不适。

她坐在桌前,抬眸看向立在身旁的难觅,眼中满含希冀。

毕竟她叫南觅下山,想喝冰糖雪梨汤事小,真正的大事是打听颍川陈家近来的那桩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