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近来有桩事想请他帮忙,就多邀了他几次,本以为他不会来的,谁知他还真次次都来。”这场宴席的主人姜祁打着圆场道,“放心,待我家那点事解决了,就给他打发了,不叫他碍大家伙的眼。”
是了,这群人无论再怎么瞧不起苏疑碎,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三品大将军当的,的确厉害,的确有用。
李成画从佛殿中出来的时候,苏疑碎正打了伞,等在台阶下。
身边的女使载玉撑开伞面,为她打着伞,一步步走向自家夫郎。
见她款款靠近,苏疑碎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胡乱道:“今早练了枪,午后又吃了些酒,一身戾气,就,就没上去……”就没上去接她。
这个莽夫,倒也知道自己一身戾气,会冲撞了佛祖。若是碰上不练刀枪的时候,恐怕他是恨不得贴在佛殿门前等着媳妇的。
李成画淡淡地瞥一眼他,“走吧。”
“诶。”
载玉手中的伞不知何时偏移了轨迹,苏疑碎的大伞稳稳地遮在李成画头上,没叫她淋着一滴雨。
他拉了李成画的手,攥在手心。
常年舞刀弄枪的粗砺大掌磨蹭着自己的手,李成画难受地想要挣开,却不能够。
“这石阶滑的很,娘子小心。”
纵然李成画脸色再冷,苏疑碎也是小心翼翼地顾着她,怕她磕着,怕她碰着,怕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不如意的,他把李成画,真真是捧在了心尖上。
“这灵泉寺虽好,明日却不可再来了。”苏疑碎搀着她,看她小心地下了最后一级石阶,这才放心,“太后带了西郡那位县主过来静养,今日你能进去,已是太后仁慈,放你一回,往后一段时日,就先别来了。”
要不怎么说一介武夫,不会说话。
苏疑碎娶了李成画这么些年,已经很会察言观色,急忙又补充道:“我也是担心你,如今盛夏时节,暑热难当,京郊地偏,你往来奔波不便,万一受了热,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