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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沅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喉咙里那股血腥味再次翻涌而上,这下她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刚爬坐起来的身子颓然下垂,似乎又要将脸迎地,然而不是——

她沾满污秽的全身跌进一个坚毅的怀中。

有人接住了她。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眼帘想要一窥究竟,却被人捂了眼。

至此,混沌一片。

建承五年,京城盛都

白倾沅病了。

太后火急火燎地赶到兰阙殿时,太医正隔着床帐为她把脉,面色不大好。

寝殿里鸦雀无声,宫人安安静静地行了礼,循规蹈矩地站着。

太后走到床榻边上,见太医把脉的手松开,这才出声询问:“太医,县主这是怎么了?”

太医起身回话:“回太后娘娘的话,从县主这症状与脉象来看,应当是水土不服所致。”

“水土不服?”太后微怔,随即呵斥道,“你们这些宫人是怎么当的差!县主昨日来时还好好的,如今这才过了一夜,怎么就水土不服了?”

“太后娘娘息怒。”

寝殿的宫人跪了一地,听着太后的训话,大气不敢喘。

太医亦再次躬身,道:“太后娘娘息怒,县主这病,并非是宫人伺候不当所致,而是,个人体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