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褚喜云揽着吉音,蹙起眉头:“离儿什么时候去的衡元界?”
听到问话,吉音轻轻眨了眨眼睛,后轻语回到:“三十年前,”这话刚应完,她的眼泪珠子就下来了,“云琅,我是真没想到离儿会这般狠,说走就走,在她刚离开的头五年我还不担心,但她一去这么久,我这心里都悔死了,想去寻她,但……但又怕扰到你。”
“本尊知道了,”褚喜云面上的神情明显有些不高兴:“你也别担心,两月后本尊就将回衡元界,离儿是本尊的女儿,在衡元界无人敢动她,”女人真是不知所谓,竟敢在他面前作戏,他岂是那么好骗的?
韩穆薇到了下崖头,还未来得及触动破竹屋外的禁制,就闻轰的一声,只见破竹屋瞬间起飞,逃离了大地,不过十息又嘭的一声砸在了下崖头上,震得下崖头都跟着颤抖。
足足过了有五息,她竖着两耳朵没听到一点声响,便立马上前触动破竹屋外的禁制,轻唤道:“师父,徒儿回宗了,”耳朵贴在门上,隔着禁制什么也听不见。
吱呀一声,破竹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韩穆薇勾着脑袋看着一片黑焦的屋内,心有戚戚,赶紧问道坐在主位上的那个还在冒着青烟的焦黑老头:“师父,您没事吧?”
“咳咳……,”善德道君轻咳了两声,甩了甩乱糟糟的脑袋,耳朵里面还在嗡嗡作响,他抬手就挥了自己两个大耳瓜子,终于清静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明明王八师弟说小孽徒早就到了宗门口,若是她早一炷香过来,自己也不会闲得没事做凝炼雷珠了。
“徒儿先去拜见了寒逍老祖宗,”韩穆薇见老头嘴里吐烟,立马拿出茶叶着手给他泡茶:“师父,您刚在凝炼雷珠吗?”瞧着样子,应该只是受了一点外伤。
“嗯,”今日炸一回也好,善德道君见小孽徒已经开始泡茶了,心中因凝炼雷珠失败的郁气顿时被一扫而空,也该让她知道知道用的那些雷珠是怎么来的:“一着不慎,雷珠没承住就爆了。”
韩穆薇一边泡着茶一边偷瞄老头:“师父,您凝炼雷珠会经常这样吗?”要真是如此,那她所用的每一颗雷珠可谓是沾着老头的汗和血啊,这叫她这个当徒弟的该情何以堪?
“怎么可能?”小孽徒是在怀疑他的手段,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为师自结了金丹后就开始尝试凝炼雷珠,至今失败的也不过百次,”他天赋极佳,像今天这种情况十年一次。
“那徒儿就安心了,”韩穆薇拿出一只青瓷杯,倒满云雾茶后双手奉上:“师父,您请用茶,”她用雷珠时心里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善德道君接过清香的云雾茶,瞅了瞅,略有嫌弃地轻抿了一小口:“就你心眼多,”这小孽徒竟敢套他大实话,放下茶杯后,将其上下打量了额一遍,心中满意了,一去三十年,她没荒废了修炼就行,不然他定要扒了她的皮。
“徒儿这不是担心您吗?”韩穆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后便开始查看屋内:“师父,您这竹屋挺结实的。”
被化神境修士凝炼的雷珠轰了一遍,屋内的摆设已经全毁,但屋子却一点问题都没,当然她家老头更结实,毕竟雷珠爆裂时应该是离他最近。
“沐破军不是给了你一个农家小院吗?”死丫头就知道惦记他手头的这点家底,善德道君拿出了三只墨玉盒:“屋子就别想了,这些不花灵石的东西你还可以挂记挂记。”
看到这三只墨玉盒,韩穆薇就开始嬉皮笑脸了:“师父,您怎么凝结这么多雷珠?”她这还有三百多颗没用完。
“哼,”善德道君才不会告诉她,这是他自得知将要有妖兽动乱时就开始凝炼的,收了徒弟还要担心她会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在外头,师父什么的受的都是活罪,幸在他没有子嗣。
韩穆薇双手接过墨玉盒,腆着脸傻笑:“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活得长长久久,不会让您膝下空虚,”收起了墨玉盒,她凑上去问道,“您还要晴婴果吗?”她就这东西不缺,早知道当年就少卖一点灵药给她师叔。
“不用,”因为她,他现在看到晴婴果就像见着娃娃一般:“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和峡谷?”
“明天,”韩穆薇拿出了一只墨玉盒推至对面:“这里有七片锦树盘金花的花瓣,是徒儿从小九儿的嘴中掏出来的,”师叔都说了那头白虎纹王此次意在挑事,那估计老头他们迟早都要去抵御妖兽,“您可别再像上次那般。”
善德道君闻言两小眼顿时精光四射,双手拿起墨玉盒,焦黑油亮的脸笑起来竟然一点都不僵硬:“七片花瓣加上我这还剩下的一片,够用了。”须知一片锦树盘金花的花瓣就可瞬间补足一化神修士的灵力,这可真是保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