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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科学,按理说老头现在应该就在东洲,不可能没听到风声,想到这韩穆薇咂吧了下嘴,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不过在想到她拿出去的那朵锦树盘金花,心又定了定。

东洲黑五城,一浓妆艳抹的大眼老妇捂着心口出了西城门,便立马逼出一口老血,化作一道紫色流光往无望海方向飞去。这次出门没烧香,不但没捞着无暇那老贼的储物戒,还差点把命搭进去,看来只能待日后再谋划了。

就在老妇离开不过十息,两个身着一黑一白法衣的男修也追至了西城门。遍寻不着人影之后,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不禁气恼道:“竟让他跑了,”这本是早就谋算好的,怎么就被那无赖给破了呢?

“跑了也正常,”接话的正是无极宗的无暇:“朱善德行事一向谨慎,他准备又充足,”单看他吃锦树盘金花跟不要灵石似的便知,“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逃向了无望海。”

“那我们还追吗?”八字胡中年男子是真的很不甘心,那朱善德怎么那么好命?他化神也有近千年了,但锦树盘金花这样的好物也只存了两朵,其中一朵还只剩七片花瓣。

可再瞧朱善德,前前后后他都给记着呢,那混蛋只三个月就吃了十二片花瓣,吃得他心都在滴血。

“恐怕是追不上,”无暇皱眉权衡了片刻,便有了决定:“不过我们可以同路,”现在整个苍渊都知无望海深处有上古遗留下来的仙魔战场现世,算算时日,那遗址也差不多该被破开了,他们不去参一脚岂不是亏了?

“这样成吗?”天衍宗什么德性他这个出自尸魔门的人是一清二楚,当年在尸魔门外与沐天一一战,他可是刻骨铭心:“那朱善德肯定会告状,”天衍宗的人最擅长告状。

无暇嗤笑:“告什么状?”这次的事可不是他们两挑起来的,“说他杀我不成,恼羞成怒吗?”

“那我的冒然出现又怎么解释呀?”他尸运是真的怕了天衍宗:“你又不是不晓得天衍宗一门都是不讲理的主,没理都能瞎掰出三分歪理来,而且他们还只相信自家人的话,”怎么越说越觉得他们尸魔门才是名门正派?

“那你倒是去还是不去?”无暇瞥了一眼在自己吓自己的尸运,就这怯懦无能的德性,世人称他为尸运老魔,他竟也敢应承?

尸运抬手拂过自己唇上的八字胡:“要不还是去吧,”尸魔门的魔灵老祖现应该也在无望海,苍渊修仙界都知魔灵老祖和天衍宗未知、无极宗诚公交情不一般,想来他老人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天衍宗的人欺负他。

无暇嗤笑:“那就走吧,”要不是在东洲没有其他选择,他才不会找上尸运,共谋灭杀朱善德,真是可惜,就只差一步便成功了。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无望海中心阴风骤起,伴随着幽幽声瞬间扫过海面,带着古老的气息迅速扩散。

“啊……杀……嘭……”

已被重重上古大阵圈了起来的遗址上空忽现上古仙魔战场幻影,场上仙、魔对立,战况十分激烈,一个倒下两个顶上,地上散落着各种仙灵之器,有完整的,但大多都是破碎的,血汇聚成河,众人看着影像就似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今日一早韩穆薇就在等,终于让她等到了,看着战场影像,垂在身侧掩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紧握,这就是传说中仙魔战场的景况吗?

立于其身旁的沐尧握住她的右手,传音道:“尘微,将来我们也会进入姬家镇守的域外仙魔战场,”到了仙灵界,他们还要去神魔之眼,“你怕吗?”

韩穆薇眼眶发红,粲然一笑:“该怕的应该那些魔族,”也不知老祖宗他们是先进入遗址,还是会回驻点一趟?

而此时韩显同各家的老祖已经一起进入了遗址,遗址之中是无边的黑暗,满目的疮痍,遍地的枯骨,空气中充斥着幽幽荡荡的魂力,非低阶修士可以承受的。

沐垣领着天衍宗的五人和骄牡荨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直奔遗址深处,无极宗、万剑宗亦是一样,妖族自成一个小队。而入到此处,剩下的六门一寺院的老祖们也不敢单独行动,便直接合作组队。

韩显细细感知遗址内的环境,几乎可以断定小薇子可以进入,这里只受魂力所限,她有神植天菩相助,魂力于她并不能构成限制。

“逍郎,向左,”就在这时已陷入沉睡好些日子的钟璃突然醒来,其双目中带着决绝与浓浓的哀伤:“那里有人在等着咱们。”

韩显闻言脚下一顿:“阿璃,你醒了?”此地真的留有钟家遗骨,他看向左边,“那是去向遗址中心的方向吗?”这里魂力浓厚,神识难以穿透,他们现应该还在遗址的边缘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