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们遇到十多次大大小小的打劫,虽然最后都被他们收拾了,但越接近南山门,团伙实力只会越厚,不容易对付。
立于未名左侧的殷臻手中攥着一颗色泽温润的极品灵石:“我现在终于能深刻体会到善德道君的乐趣了,”反打劫确实是个一本万利的行当。
“是吗?”未名想到自家师伯,不禁扭头看向他师伯的亲徒弟:“小师妹,你能体会师伯的乐趣吗?”
正好收功的韩穆薇闻言立马点首,严肃地回道:“我和我师父一脉相承,自然是早就体会到了个中真谛,”家底厚实这种充实满足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然也是为了防惦记。
“善德道君,”燕霞艺只觉这道号好生熟悉,她紧拧着眉细想:“善德,我在哪听过,”这“哪”可不是在苍渊界。
一旁正在吃灵果的韩穆琦听到殷臻的话,面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一双美眸再看白衣挺拔,翩翩君子的殷臻竟不自禁地将其与善德老祖的身影重叠,她立马甩甩脑袋,告诉自己殷臻于她有恩。
“六姑祖,您怎么了?”韩旻查看完盒中灵药,一抬首就见他家漂亮美丽的六姑祖跟个疯婆子似的在甩脑袋:“是之前的伤没好全吗?”但那伤应该只伤及了五脏,难道头也被殃及了?
韩穆琦闻言,立马回道:“没,我很好,”她只是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
“我大概能猜出你在想什么,”韩穆薇同情地望向她六姐:“你这样其实挺好的,”可以预防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我想起来善德是谁了,”燕霞艺一蹦三丈高,一下子窜到韩穆薇跟前,双手紧抓她的衣襟:“你师父是不是姓朱,他还有个俗名叫朱满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穆薇垂目瞥了一眼抓着自己衣襟的那双漂亮的爪子,后抬眼望向双眸中冒着熊熊怒火的燕霞艺,说道:“我师父已经有五十年没出宗历练了,你瞧着长得也不像我师父,”尤其是眼睛。
“呸,若是长得像他,我修为会只有这么点,”定是要拼老命修炼争取早日结婴重塑相貌,燕霞艺把韩穆薇拉近:“朱满金还在宗门吗?”
“不在,”韩穆薇赶紧摇头:“刚出宗历练,还问我师叔预支了大几十年的月例,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找他有急事吗?”
燕霞艺松开韩穆薇的衣襟,气咻咻地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韩穆薇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我要是知道他老人家的去向,就不是他徒弟了,”那得是老头的师父。
“预支了大几十年的月例,”燕霞艺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么错过:“朱满金要是回来,你见着他就问问他还记不记得祱蓝界明郸城秦家羲画?”她秦姨等这么个负心汉一等就是六十年,真不值当。
一听这话,韩穆薇和未名不禁对视一眼,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燕霞艺,同声说道:“你应该是找错人了,我师父(师伯)干不出始乱终弃的事,”主要应该是没机会。
燕霞艺认定韩尘微的师父就是那朱满金,她没好气地问道:“你们说的善德真君是不是姓朱,是不是雷灵根修士,是不是有个俗名叫朱满金?”
一连三问,句句问到了点上,韩穆薇这个亲徒弟都不敢再为老头辩驳了,陪着笑脸道:“呵呵……,师父这是无声无息地给我寻了个师娘吗,什么时候的事呀,我师娘眼睛无碍吧?”
“算算应该有六十年了,”她那时才七岁,明郸城秦家跟郸家是世交,一直都有姻亲往来,秦羲画便是她的表姨,那年她母亲留书离开燕家后,她爹要娶新人,而秦姨教她学会忍。
不过想到朱满金的样貌,燕霞艺不禁打了个冷颤:“我秦姨眼神的确有不妥。”
她就说嘛,韩穆薇拉起燕霞艺的手:“霞啊,我师父……,”她得捋捋,要不编个失忆的幌子先蒙混一下,把人给稳住了再想对策?
“看你这表情就知又在憋坏,”燕霞艺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抱着胸盯着韩尘微:“朱满金怎么了,我看你能不能编朵花儿出来?”
“我师娘怎么样了?”韩穆薇话锋一转:“我师父一直都在闭关,也就是最近才成功化神,这境界一稳固好,他就立马出宗了,说不定就是去寻我师娘了。”
“哼,他才不会去寻我秦姨,”燕霞艺无奈回到自己的位置:“虽然不想承认,但有一点我必须得坦白我秦姨应该是单相思,”朱满金眼中只有满金,他眸子那么小,其他的哪挤得进去?
单相思?韩穆薇表示她对老头有了新的认识:“你秦姨图我师父什么呀,”相貌、才气、品味?估计也就家底还算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