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均是一愣,韩穆薇双目含笑,左手微微一用力,就闻“咔嚓”一声,娇语的头已经被她拧了下来,提溜了起来,在眼前过了一遍,扔到了娇颜跟前,“她刚说韩家嫩娃娃会上哪?”
娇颜匆匆瞥了一眼地上还在流血的人头,不敢回话,想要向后退,可身子似被钉住一般怎么都动不了,好在嘴还能动:“前辈饶命……饶命,都是我妹……不是,是娇语这个贱人说的……跟我……”
“你来说,”韩穆薇一手指向这会已经站起身的紫金冠发青年:“她们刚说要把我韩家嫩娃娃送上哪?”她在天衍宗这么多年,也染上了一些习性,护短就是其中之一。
太子不敢迟疑,立马拱手回道:“国师府的餐桌。”
话音一落,顿时娇颜就被筑基威压压成了一瘫烂泥,面上的红纱巾刚好盖住她已被碾平的脸,而那四个跟着来的黑衣男子此刻也均是不得动弹,看着地上已被处决的二人,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遇上硬茬了。
韩穆薇转身看向那四个黑衣男子,双唇一弯,杏目微微一缩,连发声的机会都没给他们,四人就同娇颜一般,被碾成了烂泥。收拾完了,韩穆薇背着双手,两眼珠子一转,沉声低语:“就这德性还想动我韩氏,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
太子一群人瞧着地上死状难看的六人,皮不禁都绷得紧紧的,均是低垂着首立在一旁。韩穆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长吁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呢喃:“石大娘刚收拾干净的破庙又脏了,可……”
她这意思一透,太子首先动手麻溜地开始收拾破庙,身后那十二人也立马动了起来,手脚那就一个快,生怕这位主儿心情一个不好,把他们都碾成肉饼。
韩穆薇见他们这般识相自是没话说了,背着手走向角落,瞅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石家夫妇,就闭目打坐了,脑中想着刚刚那群人提起的国师府,心情有些不美。
太子带着他的人将那六人清理出破庙,堆在一起放了一把火。火光映射在脸上,他想着刚刚的事情,嘴里泛着苦涩,要说娇颜、娇语是鼠辈,那庙里那位就是真神了。
“爷,”边上男子刚想说什么,就被太子抬手阻止了,“什么都不用说,孤清楚。”父皇想保他一命,所以才孤注一掷下旨立韩家女韩洛为太子妃。现在韩家有人来了,刚那股神鬼莫测的力量他已见识过,除了听天由命,他们好似什么也做不了。
天还未破晓,石大娘夫妇就起身了,这一觉睡得比较沉,脖子都僵了。石大娘见角落处的妹子还在练功,她放轻了手脚,开始准备早饭,米面刚拿出来,就有人把干净的水送到她跟前,接着一声不吭地走了。石大娘微愣着又回去取了一些米面,那些人是要蹭饭食吗?
石老汉去照顾他家那头驴宝,只是他刚端着棒子米准备喂食的时候,有一大汉正喂马,当着他的面,一声招呼不打地把他家的驴也给喂了。
韩穆薇收功,见那群人还未走也没说什么,起身去了庙外。一场大雨之后,天放晴了,不出意外,再有五日,他们就要到京城。
石大娘煮好了粥,就跑了出来,挨到韩穆薇身边,低语道:“大妹子,你有没有发现那群大汉有点奇怪?”刚问完话,就见庙前一大块地被烧焦了,“这这……这昨晚还没有,谁半夜在这放火?”
韩穆薇笑道:“没事,早饭做好了吗?我有点饿了。”她在想是不是要把那个叫太子的拎过来问问民间采选的事?可又担心宝丫有个什么不好,石家夫妇会当场宰了那小子。
石大娘闻言,之前问的事也忘了:“好了好了,端上桌就吃,”后甩着两膀子进庙去忙了。
“前辈,”太子想了一夜,直觉这位不会滥杀无辜,刚又见那位大娘与她相处的细节,他才敢冒然上来打扰:“您可有要问姜阎的?”
韩穆薇转身面向他:“你很聪明,”上下打量着这位太子,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人物,“你跟韩洛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姜阎来之前就已做好心理准备:“想必前辈也应该听说了我父皇就只有我一个儿子,”其实他父皇的后宫一直都很充盈,他也应该有很多弟妹,只可惜那些婴孩还未能出生就已失了生机。
韩穆薇听着姜阎的叙述,头次可怜起那位一国之君,本是凡间帝王,竟被当作种猪,日夜耕耘,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嗣未出生便被吸食了精血。
“因姜朝还需要承继,所以齐深就留下了我的命,”每每想起这些不堪,姜阎都深感悲凉:“为了我,我母后在我五岁时服了家族禁药,留下凤旨,让我守皇陵三年。国师府见我还小,便放我出了宫。到了皇陵,我就被泰民寺的玄化方丈带去了泰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