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在一旁似管家样的中年男子拱手退出了一号房,瞅了一眼二号房紧闭的房门,便去了楼下。
韩穆薇听到边上一号房的报价后,继续大笔地往上加,时不时地还刺上几句,反正她手里有墨玉牌,到最后就算是一块灵石都拿不出来,丽娘还能吃了她不成?韩穆童紧盯着楼下,朝着韩穆薇招手:“胖胖,又来了一个人。”
“哪呢?”韩穆薇正抱着个灵果倚在椅子上吃着,闻言立马凑到韩穆童身边,只是还未等她再出言,就闻边上韩穆童将牙咬得咯吱响,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元婴威压,”坐在韩穆薇神府里的小天菩出言:“那位应该就是无极宗的冷清剑君慈铭真君。”
“夏慈铭?”韩穆薇把韩穆童搂进怀里,直接推开窗户看向楼下,只见此时整个一、二楼除了那位慈铭真君已无一人是站着的,就连台上的丽娘和那位冰雁姑娘也不例外:“还请慈铭真君收敛威压,我家的小童儿遭这无妄之罪,我心疼。”
夏慈铭盯着台上趴伏着的那个女子凝视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后似对众人,又对韩穆薇说的一般:“得罪了,”接着便撤去了威压,紧跟着楼下的那些散修若惊弓之鸟,飞速退出灵莹阁。
丽娘一见来人就知不好,也许其他人不清楚,但她做这家灵莹阁一阁之主已近五十年,自是摸清了天衍宗那位弘嫣真人与眼前这位大人之间的情怨,今日她怕是要小命不保了,俯下身去,颤着音说道:“丽娘拜见慈铭真君,”这可是真真实实地叩拜。
韩穆薇抱胸立在窗前,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在打量夏慈铭,又是一个面瘫,看到这左一个右一个的面瘫,突然觉得沐尧是个正常人。听六姐说,明颜师姐结丹后就去了北冰原,看来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
“还不准备出来吗?”夏慈铭没有理会丽娘,而是直接看向贵宾一号房,只是贵宾一号房的那位主儿好似并不打算搭理他。
只两息的工夫,韩穆薇就见夏慈铭对着站立在西边角的一位中年男子勾了勾手,那管家打扮的男子就如牵线木偶一般被拽着拖行,来到了夏慈铭的跟前。
面对夏慈铭,男子眼中尽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夏慈铭似看不到一样,一双冷眸微微一凛,心神一动,利剑唰唰几下,男子就被尸解了,七零八碎的肉块摊在地上,鲜红的血慢慢地流出来。
韩穆薇一眼不眨地看着整个过程,后拍了怕手:“干得不错,”接着便提着韩穆童从窗口跳了下去,没有丝毫惧意地走向还趴伏在台上的女子,蹲下掐住她的下巴,微一用力就抬起了她的头仔细打量,一个清洁术瞬间让女子现了真容,冷笑道:“我说怎么那么像呢?原来也是靠妆容在撑。”
这时韩穆薇扭头看向身后的夏慈铭,笑问:“慈铭真君现在瞧她的脸是不是感觉顺畅多了?”这女子没了妆容至多也就五分像曾经的弘嫣真人。
韩穆薇放下她的下巴,起身直面夏慈铭,即便是在他逼人的目光下,依旧丝毫不退缩:“对于今天的这场闹剧,慈铭真君不准备给我天衍宗一个交代吗?”
“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做……呜呜……饶命,”女子已被吓到了,她哪见过这个场面,不住地对着夏慈铭磕头:“饶命……”
“天衍宗的人?”夏慈铭垂目,不再看着韩穆薇了:“你想要什么交代?”
“是不是该请贵宾一号房下来再谈?”韩穆薇敢肯定贵宾一号房里待着的是传说中那位夺人夫婿的常清凌,也就只有她既能使得动灵莹阁的人,又对明颜师姐恨之入骨:“如此折辱我明颜师姐,总要让我瞧瞧她是何方神圣吧?”
“明颜师姐?”原来她连道号都弃了,夏慈铭抬眼看向韩穆薇:“你师承何人?”能叫她师姐,年岁又不大的,应该没几人。
韩穆薇拿出一颗白色剑气球攥在手里把玩:“我师承何人与这件事情有关吗?”
看到女娃手里的剑气球,夏慈铭双目一缩,不再拖沓,利剑一出,瞬间贵宾一号房就被劈成了两半,后剑尖直抵房中女子的眉心,问道韩穆薇:“你意如何?”
“原来是贵夫人,失敬失敬,”韩穆薇假模假样地朝着楼上拱手道:“原我还想不明白,您既已与慈铭真君结为道侣,为何还要来这出?”
“不过现在见着您真人了,我算是清楚了,”韩穆薇相劝道:“您虽长得比我明颜师姐逊色良多,但也算是个美人,慈铭真君瞧着也不是个贪色之人,您又何必如此惧怕呢?况且我明颜师姐也灭情智,日后也不会再生情,某在这里还请清凌真人勿要再寻觅事端,辱我师姐清誉,扰她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