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姜和李砚南、叶宵一起进去,屋子里昏暗简陋,什么物件都没有, 林父坐在墙角,脸上有被打过的淤青。
林父一看到林姜姜,便羞愧地低下头:“女儿啊, 为父做错了事情, 为父没脸见你啊……”
林姜姜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既心疼又生气。
她没有立即斥责父亲, 而是走上前去,蹲在父亲面前,尽量让自己平静道:“爹,你什么时候学会赌的?今日又为何赌输了这么多银子?”
林父一脸悔恨:“是长青兄弟今日请我吃饭,吃罢之后说带为父放松一下, 便来到了这里……”
“长青是谁?”
“是为父前些日子招的一个短工,现在正是收割香草的季节,山上的几个长工忙不过来,为父便又招了两个短工。这长青干活卖力,要的工钱也不多,今天刚给他发了工钱,他便说要请我吃饭……”
林姜姜和李砚南对视了一眼,隐隐觉得这个叫“长青”的人不对劲。
“然后他带我来到这赌坊,拱着我去玩两把,我不好意思拒绝,便选了最简单的筛子赌了几把。许是我运气好,赌了六把赢了五把,赚了十多两银子。我想起人家说十赌九输,我便不肯再玩了,就想拿着这十几两银子走,可是他们不让,硬逼着我再玩下去……”
外面的人听到林父这样说,走了进来,语气不善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是我们逼着您玩下去呢?那手和嘴都长在你身上,你若不情愿,我们还能替你不成?您可不能为了不认这笔账,把错都推到我们身上吧?”
林父一见他们进来,身子便瑟缩了一下,林姜姜看在眼里,像是父亲被这两人打怕了。
可林姜姜不怕:“爹,你不用怕他们,若真是他们逼着你赌,咱们便去衙门,叫县丞大人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那两人一听,颇为不屑道:“这位姑娘甭用县丞大人压我们,我们可不怕。小的们提醒姑娘一句,那县丞大人见了我们老爷,还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所以你就算去衙门状告也没用……”
林姜姜冷笑一声:“我知你们家赵老爷背后是有人的,可你们又怎么知,我背后是没有人的?”
那两人一愣。
林姜姜继续问父亲:“爹,他们是怎么逼着你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