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动作，极尽温柔和怜惜，似乎在酝酿情绪，可却偏偏欲言又止。

楼景文逼视贺绍成的双眼，又问了一遍。

“是什么？”

楼景文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语气也依旧淡淡的。

可此时他的内心却跟那一波又一波拍打在断壁上的波浪一般，根本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贺绍成一句话，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但同样的他的一句话，或许就是天堂和地域的区别。

在这样一个让人迷醉的早晨，在对方温柔的让人沉溺的眼神中，感情从来迟钝的楼景文明白自己对他动心了。

其实早就已经动了心，只是因为防备，找了各种理由，便刻意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

楼景文对上贺绍成深邃的双眼，明明含情，却又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深潭一般，偶尔闪过的几丝顾虑，让楼景文看不透。

楼景文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在一起。

四目交汇，只是短短几秒。

可这几秒的对视，却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贺绍成眼里的顾虑和犹豫逐渐消退，看楼景文的视线也越来越坚定清明。

一个海浪被拍到岸边，海水浸透了两人所站的位置。

海水打湿肌肤的那一瞬间，贺绍成低头，他的手指插入楼景文的发丝，稍一用力，轻轻在楼景文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我爱你。”

感受着贺绍成唇间的温度，楼景文紧握的双手放开来，然后闭上了双眼。

贺绍成终究还是没有对他坦白一切……

过了一秒，在贺绍成的双唇刚离开的那一刻，楼景文抬起双手，轻轻环住贺绍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