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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天杀的!不就两颗菜吗?瞧你那疼得心肝都颤的寒酸样!我胡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儿媳妇?!还骂我黑心黑肺,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就你这个只会生赔钱货的赔钱货也有资格骂老娘我?你算老几!老娘告诉你,别说老娘是不是摘了你的菜,老娘就真的摘了,你个下贱坯子又能把老娘怎么样!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胡全越是听到自己娘这么骂人,脸越是拉长了,脸色很不大好。他说的话,不管怎么样也还是比刘芳分量重多了。

“你做长辈的做出这种事情,倒好意思骂起你儿媳妇来了!要不是你做这种下作的事情,谁能来说你什么?闲的!”

吴英因为胡全的话,立时间啐了一口,“我呸!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倒是好意思在老娘面前维护起她来了!那还是你弟弟家呢,你就不知道护?你到底是姓胡还是姓刘?你干脆改姓得了!从此也不是胡家的人,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娘也懒得搭理你!”

这样的两句话,叫胡全也是真的彻底的恼火了,“也就是你是老子亲娘!老子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的!你往后要再做这么下作的事情,谁爱养你谁养你去老子告诉你!”他平日里在田地里穿梭着,浑身黝黑黝黑的,发起火来也是骇人。“当初分家是谁提出来的?是老子提的吗?你倒是好意思说是老子亲娘,也不想想自己有多丢人?非要翻起来旧账,就怕老子不会发火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两个嘴巴子给你扇墙角去!”

连儿子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这样骇人的样子盯着她看,吴英顿时身子就僵硬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了。她原本涨红的脸这个时候更是红一块白一块的,干瘪的嘴巴紧紧的抿着,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了。可那害怕的瞬间过去,便立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接着又是骂。

“你个天打雷劈的!老娘的命怎么这么苦!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生出这么个不孝的儿子来!真他娘的连个屁都不如,老娘放个屁还能听个响呢,生了你个不孝子有什么用!我呸!不就是两颗菜吗?!真他娘的以为谁稀罕!”

刘芳瞧着连胡全都发了这样的话,那这事情她挑起来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吴英爱怎么哭怎么骂随便她。要不因为是亲娘又是老人家,公公还不在了,也总不能够对老人家做什么过分的事,早八百年前就不管她死活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单是能唬得她不敢胡来也是可以了,不求她怎么对他们家好,只要不再折腾他们家,那都是谢天谢地了。

因着这般,刘芳便就劝起胡全叫他别为着这个气到了身子,再看到喜儿几个都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便打发喜儿去厨房热点饭菜,她们母女两个这会还没吃午饭呢。喜儿忙点头应下来,端着灵儿收拾好的碗筷便钻进厨房了。

胡灵儿牵着庆哥跟着喜儿一起进了厨房,这才略松下了一口气。见到他们跟进来,又看到庆哥好似有点吓到了,喜儿就问,“吓着了?”胡灵儿龇着牙点点头,又摸摸庆哥,喜儿便笑了笑,说,“别怕,咱们没做错事,就没关系。做错事了,诚心的认错,那也是不怕的。”胡灵儿和庆哥都点点头。

“我买了点吃的回来,你们就躲这儿吃吧,吃完了再出去。一会好去午睡了。”喜儿从怀里摸出来串糖葫芦,说,“灵儿和庆哥分着吃吧,娘同意我才买的,所以没关系。”看到竟然是还有吃的,胡灵儿和庆哥两个都是眼睛顿时间发亮,小脸都泛了光,连连的点着头说好。

喜儿瞧着他们这样的高兴,自己心里也觉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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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着急着赶集,昨天的衣服还没洗,随便吃过了午饭,喜儿便去河边洗衣服了。从喜儿家到洗衣服的地方要经过一条小径,路并不大宽,路面只容得一个人走,两旁是疏密的翠绿矮草。瞧见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人,喜儿就侧着身子先让开等他先走过去。

都是一个村里的,互相就算不熟悉,至少是认识的、知道这是谁家的人。迎面走来的这一个,喜儿也是认识的,正是胡珊珊的哥哥胡明志,只不过喜儿和他没曾说过两三句话。胡明志已经是十五岁的年龄,平时没有下地干过活,又是个读书的,人就长得很白净斯文。喜儿听村里人说过很多遍,他读书很是厉害,又有一个秀才伯伯,家里条件是村子里头最好的,将来一定能出息。

在这样的一个古代环境下,想要出息,便只有读书这一条道了,喜儿不是不明白。正因为她明白,所以胡庆将来一定要读书,也是她十分认同的事情。读过书和没有读过书,一般来说是有差别的,读到什么样的程度其实也有差别,有的时候,眼光、格局、思想就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