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越发现有些事情还真不是道个歉补偿些什么就能挽回的,比如现在他们正经历的这件。
贺商越不会问自己该怎么做了,他都能想象出陶洛清会给什么样的回答,无非就是让他离开,离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接触。
贺商越还是决定不犯傻了,不问最好。
那天他没走,赖在陶洛清家。
叫助理送了笔记本跟一些文件资料过来,就在这里工作,非要陪着陶洛清。
陶洛清精神是好了许多,但浑身还是懒懒地不想动。主要是知道贺商越的死脾气,自己是赶不走的,索性不赶了,留下来也能使唤使唤。
陶洛清睡在沙发上,醒了看看手机,累了就闭眼睡觉。
贺商越在一旁看着他,嘘寒问暖很积极,偶尔才处理一下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陶洛清都没落地,半躺在沙发上吃的。看贺商越是一副要喂他吃饭的架势,陶洛清拿过碗筷吃得飞快,绝对不给贺商越任何能够插手的机会。
但一场发烧好像烧没了陶洛清先前所有的力量。
现在他身体没问题,就是状态回不去,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这样躺着,把整个一辈子躺过去算了。
宋晓棠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陶洛清才刚睡下没多久,他被铃声惊了一下醒来,却看到手机已经被贺商越拿了起来。
贺商越就在陶洛清旁边,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等陶洛清坐起来时,他已经正大光明地接了电话,还开了免提。
宋晓棠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洛清,你现在有空吗?”
陶洛清一听是宋晓棠的声音就想去拿手机,但贺商越先应了一声:“喂,阿姨,你好。”
陶洛清就不好再发出声音了,可又生气,想也不想,拿起拖鞋扔贺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