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里睡得着。
陶洛清上床后才知道自己吓得都在抖。
这对他而言的确太可怕了, 身体里竟然会长出本不该属于他的其他生命体,这种事怎么就会发生在他身上呢。
陶洛清没有可商量的对象,他不敢告诉宋晓棠, 无法告诉江逸柯,更不可能告诉贺商越。
而且一想到贺商越就更来气,这只可能是他跟贺商越的孩子啊,但他们上床的次数也不多啊。
这时候出现这么一桩事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他命吗。
再想贺商越那人的脾性,就算告诉他,他能接受自己会怀孕的事吗。
陶洛清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不指望别人听了能接受,像贺商越那样的大坏蛋,搞不好还会觉得自己是怪物吧。
想到这些,陶洛清连气都快透不出。
他不懂,怎么就非要他来经历这些事情,他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才需要过程这样,怎么就没有一件好事愿意落在他身上。
陶洛清沮丧了好几个小时,后来手机响了,才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
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王导。
这时刻陶洛清没有跟任何人交流的心情,他只想这样死在床上算了。
可消极的一面归消极,另一面,他习惯性向上坚强的那面已经在调节自己的情绪了。
这个电话最后还是接了起来,潜意识在告诉他,王导的电话不能不接。
甚至开口时,语气就能立刻恢复平常,陶洛清在这点上都有些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