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姝仿若没有听见章延的话,而就这么握着章延的手,再次摇了头,说,“陛下不会知道,臣妾听到陛下与臣妾说起长安街头、说起上元节时,心里是怎样的狂喜。”
“那些臣妾一直以为,只有臣妾一个人记得的事,原来陛下一样记着,臣妾简直欣喜得什么想法都没办法有了。”
“可陛下,为什么不肯信臣妾呢?臣妾未出阁之前,听父亲惋惜过陈大人,才会在那时与陛下提了起来,可陛下……为何不肯信臣妾?甚至……”
“陛下那时其实就是不相信臣妾吧,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臣妾当时没有明白,后来却是想通了。更久之前,臣妾与陛下起过许多次争执,事后再想都觉得很奇怪。其实,都只是因为陛下不信臣妾,怀疑臣妾,才会那般……是这样的吗?”
章延看到陆静姝固执的看着自己,想要求一个答案,心里一阵绞痛。
她果然是发觉了么,知道了他过去利用她,对她不信任,一直都在骗她?不……不对……她不可能知道,一定是她自己胡乱猜测……
“朕,从来都没有不信你。”
章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带一丝迟疑。
无论过去如何,从今天开始,他会全心全意的信她,绝不再胡乱猜测怀疑,对着她喜怒不定。可过去的那些事情,他并不希望她知道。
“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是要共朕一生的人,朕如何会不信你?朕信你,从未有半分的怀疑。”
陆静姝茫然的望向章延,喃喃重复章延的话,“从未有半分的怀疑……”又依旧喃喃道,“陛下明明说过陛下的心意与臣妾并无两样,可是……”
“你说朕不信你?你可有证据?若是凭着胡乱猜测便下了这般的结论,阿姝还怎么说自己是信朕的?”章延果决的打断陆静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