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支起耳朵,艰难辨听的袁晓晓:“可以的!不麻烦!”

最后,严律看了一眼翘着腿,窝在老板椅里的安艺,说:“你,拿着扫帚,跟我上来。”

这是要私谈么?

大礼堂时,上台前,安艺用情报勾引,严律不为所动。

安艺还以为,小严老师不上当了呢!

原来等在这里呀?

安艺‘诶’了一声,边拿扫帚向严律方向追去,边假模假样的说:“小严老师,我们两个负责楼上的卫生吗?让我帮忙的话,可是有条件的哦!烂尾楼一共六层呢,工作量非常大,条件的尺度会有些大,还会令人难以启齿,小严老师,你真的能接受吗?”

不了解安艺劣根性的人,还真以为安艺在说烂尾楼的卫生打扫。

作为几次三番被安艺骚扰,撩拨的对象,严律很清楚,安艺说的是仅她一人所知的情报。

也就是说,想要知道情报,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严律停在四楼,说:“你负责234,我负责567,能做到吗?”

安艺跟软骨头似的靠着墙,左手食指压着下唇,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当然能做到,只是小严老师,打扫卫生的条件,是……”

稍顿,安艺突然直了身体,笑眯眯的走向严律,距离不过半米时,冷不丁抬手。

柔弱无骨的手,似冲着严律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去。

眼镜是严律的戒律,也是囚笼。

他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当即扣住安艺的纤弱的腕骨,问:“你干什么?”

被拦下的安艺不觉气馁。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眼镜。

在严律注意力都在防备他债眼镜时,她腕骨向下一扭,泛着艳红的指尖,在严律微微隆起的喉结上轻轻刮过。

似有酥麻的电意一闪而过,使得喉结附近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严律条件反射的甩开了安艺的手,随后捂住了自己的脖颈,问:“你干什么?!”

比较刚才的疑问与警惕,此刻多了几分恼怒和气急败坏。

这反应,安艺非常满意。

她微微一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我打扫卫生,还是这么大的工程量,那我的条件尺度会有点大,还会有些令小严老师难以启齿呀!”

“而且,我还给小严老师打了折呢!实际上我刚开始的想法,是想尝一尝,小严老师喉结的味道。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嘻嘻,我就换成了用我亲过的指尖,刮一下你的喉结。”

“小严老师,就这样,你就不好意思了吗?真纯情哎。”

操。

这不要脸的变态玩意儿!

要不是戴着眼镜,严律要把这狗东西打得爹妈都不认得!

严律用力搓擦了几下自己的喉咙,同时切齿道:“你!你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安艺眨了眨眼睛,说:“不知道哎,小严老师要教我吗?握着我的手,带我写吗?”

严律:“……”

他深吸一口气,几番告诫自己,不与变态争论,不与变态争论!

今天!他不能再摘眼镜了。

隔了大概十秒,严律的脾气压下来了,恢复不近人情的冷漠,说:“现在你可以说,你又看见谁了,看见什么了。”

安艺也适可而止,顺应严律的话,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