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起身后,决绝的背过身去,吩咐平安道:“送客。”
送客?
她都已经成客人了吗?
“晋、晋哥儿……”周琼哭得音不成音,话不成话。
周晋背对她站着,纹丝未动。
“大姐姐。”沈兰茵的眼泪也落下来了。
“弟弟……”周琼又再叫一声。
周晋开口,却是声音冷漠的道:“平安,送客!”
平安再不敢躲,几乎是缩着脖子走到的周琼面前:“大,大小姐。”
周琼知道,她再也挽回不了了。
她本想说些狠话的,可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能怪晋哥儿吗?
认真说起来,这些年她累过哭过痛过,但说怪,她却从未怪过。当年才刚出生十天的晋哥儿,小小的他没了娘,在被送去法原寺的那一天,他连爹也没有了。
这么多年他是对家人冷漠,他是放着好好的侯府不肯继承宁愿要出家,可他打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他有这样的想法是环境所迫,他有什么错?
若真有人错了,那也是爹,是爹把他送走的!
周琼哭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