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到你啦。”李方潜说着,虽然这一刻很甜蜜,心里却不免泛酸——何苦要隔着千里,去做这些虚头八脑的事情?
他想抱他、亲他,想跨过千山万水去找他。可阮琳琳敏感成那个样子,最近实验室也没什么能出远门的项目。他只要稍稍有动作,怕是沈拙清那边又要平白无故受些罪。
药也好、侮辱也好,那些苦让自己来受就够了。
这样想着,李方潜的语气便低落了下来,但也不舍得让爱人觉察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只嘱咐着,n市一切都好,让沈拙清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沈拙清仍兴致正高,“我还有个消息,这回不让你猜了。”
李方潜“嗯”了一声,心想是什么消息能让这个家伙开心成这样,便静静等他说完。
“李方潜,我要去找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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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心烦被这个消息一扫而空,哪里还管得上阮琳琳。李方潜觉得胃都平静了许多,甚至现在可以喝一箱白的都不会醉。
狂喜过望,以至于挂了电话,看到孙干明拎着几罐酒来,李方潜来仍是说话颠三倒四却带着笑的。
孙干明见了他这副样子,都懒得理会。只是静静听着李方潜絮絮叨叨的狂喜、忏悔和回忆。
这个走遍名山大川的人,心头装的思念还真一点都不比北方那位更少。只是,在许多抑制不住心疼的夜里,他都翻身跑到风里,用数据或狂奔填满自己。
但这十分的思念,他只敢传给沈拙清三分。
因为哪怕这三分的不如意,都会在彼此眼里放大成三十分,然后加倍折磨自己。
太对不起沈拙清,他一直这么认为。
“如果没有我妈当初那一闹,拙清至少该去平台更高的地方吧?”李方潜接过酒,就在台阶上,吨吨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