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郁知道这个就是原主的弟弟嘉树了,简直热情得让她招架不住,说了很多很多她不在家发生的趣事。

仿家父母就比较沉默寡言,叙旧的空间留给姐弟两个,只给仿郁倒了一杯水,就进去厨房忙活。

嘉树发现她心不在焉,沉声道:“爹和娘都很希望你能常回来,你在县丞府过得不开心,可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呀。”

还悄悄凑近仿郁的耳朵,“我晚上还听见爹和娘抹眼泪呢。”

仿郁被他这副小机灵鬼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

嘉树一开始以为姐姐与任星娴是两情相悦,可他与姐姐打趣姐姐从来不接他的话头,后来仿家又陆续送了点药材,姐姐也没有化冰的迹象。

敏锐如他,顿时就明白了缘由。这桩婚事,姐姐并不满意,只是为了他委屈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提任星娴了。

仿家父母从她回来一直沉默寡言,默默端上了好菜好酒,父亲沉默饮酒,眼眶发红。母亲则是小心翼翼给仿郁夹菜,担忧她会因为自己而赌气不吃饭,面对这个女儿他们满心都是愧疚。

一双儿女,终究是无法兼顾。

这三年仿郁回家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只偶尔会和嘉树有书信来往。

仿家父母每每路过县丞府,都会在门口徘徊一些时间,盼着能见到仿郁出门。

可仿郁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吃菜吃菜,这个是你爹从山里打来的野兔,可新鲜了。”母亲夹了一块兔肉给她。

仿郁欣然吃掉了,歪着头,“爹什么时候再带女儿去打一回猎?”

男人鼻头一酸,勾起了回忆。“今天就可以,爹爹还带你去酒楼卖。”

“那吃完饭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