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透湿的闻时礼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倔强,他想,就算今晚冻死在这阳台上,他也不主动向苗慈低头认错。
因为他根本就没错。
很快,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翻滚,一派风雨欲来之势。
闻时礼缩在阳台一个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坐着,整个人因为寒冷抖得像筛糠一样,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嘚嘚声。
冷,好冷,真的好冷
雨还是无情地落了下来。
还是阵雨。
豆大般的雨点迅速而密集地打在身上时,会非常痛,闻时礼强忍着一滴又一滴的疼痛,听着一声大过一声的惊雷,心理防线全部崩塌。
最后他倒在雨里,蜷缩在一团,颤抖不已,面色惨白,呼吸困难。
有种强烈的濒死感。
冬季寒夜,雷鸣大雨。
在生淋三个小时的冰雨后,他终于失控,暴躁地从地上挣扎爬起,疯了一样用头去撞那道锁上的阳台门。
嘭嘭直响的撞门声吵醒苗慈。
苗慈到阳台门前,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雨中满身狼狈的他:“知道错没!”
闻时礼抖着,双眼发着红瞪她,一个字都没说。
“你还敢瞪我,你个小兔崽子,你——”
苗慈话还没说话,对面邻居李大爷的阳台门打开,李大爷手里拿着个电筒,晃着二人这边,扯着脖子喊道:“你咋又开始折磨孩子了?你再不放孩子进去我就报警了哈!”
苗慈并不想沾麻烦,不得已地把阳台门打开,闻时礼狼狈地跌进客厅里,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着,像是死了一样。
苗慈却头都没回地进了房间。
锁在阳台淋雨反思。
这并不是苗慈第一次这样对他进行惩罚。
也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听完这些后的宋枝眼圈红红的,她真的好心疼,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哽咽:“哥哥,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真的好惨。”
发觉她声音不对劲,闻时礼漫不经心地一笑:“怎么还要哭了?”
宋枝:“你还笑得出来。”
“我有什么笑不出来。”闻时礼将她搂得更近,“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痛苦里,得学会往前看,你觉得呢?”
宋枝收拾着情绪,低低嗯一声。
他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以前那些痛苦经历,可见得有多么强硬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
宋枝也知道,他告诉她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她在想,他这人的成长经历和童年环境,无论说给谁听,听者都会摇着头说一句惨吧。
怎么能让人不心疼呢。
宋枝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所有的爱,一下子全部掏出来,再一股脑全部塞给他。
他要不要都无所谓,她就想全部给他。
“枝枝。”
“嗯。”
“哥哥好热。”
“”
宋枝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觉得很暖和,于是说:“大冬天的,哪儿热?”
闻时礼眼神深邃,看着她,弯唇笑道:“不是那种热。”
宋枝懵了:“那是哪种热。”
闻时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身下微微一顶,嗓音低欲缓慢道:“这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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