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赶到现场的媒体不在少数,约有七八家左右,记者们扛着摄影设备和话筒飞快地从车上下来,占据最佳的拍摄地点,并且直接开始转到电视台现场报道。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位于本地芸大食堂楼下,可以清楚看到天台上一男子挟持一名女大学生,要求闻律师当场下跪。”
“摄影镜头转一下,让大家看一下现场的情况。”
“”
这天的风真的很大,尤其在天台,冬季夜晚的风携裹着寒凉,一阵又一阵地卷到宋枝脸上,长发飞散拍打着脸颊,带来冽冽痛感。
她的上半身悬垂着,头脸朝下,失重感和恐惧感都很明显。
只要周东一个失手。
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周东提议的张光生,也觉得这事实在离谱得厉害,两步踱到闻时礼旁边:“让我再和他谈谈。”
不知闻时礼有没有听进去,他没有任何反应,仰头目光直直锁住悬空半截身体的宋枝。
她的脸色很苍白,在哭,一定很害怕。
都怪他。
罪魁祸首是他。
没有他的话,她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自责没有任何用,他很快拉回理智,耳边充斥着各家媒体报道的嘈杂声,还有警方部署营救方案的声音,和人们不绝的低语议论。
“你们说他会不会跪啊?”
“他凭什么跪啊,那女的和他有啥关系吗?”
“女的好像是临床医学的,好像是那个纯欲脸系花。”
“”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周东却完全失去耐性,他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惊吓的举动来。
他直接把一只手完全松开!
仅用一只手抓着宋枝后腰的白裙布料!
宋枝在瞬间感觉到身体往下掉了寸,她有种强烈的濒死感,吓得想尖叫,想大哭,但看着下方被逼下跪的闻时礼时,却硬生生把所有委屈都哽在喉间。
发出来的只有一声比一声绝望无助的呜咽声,传到众人耳朵里不禁让人的心跟着揪着疼。
每一声闻时礼都听得很清楚,额头青筋隐隐突起来,腮帮咬得死紧。
周东看着他,单手拎着宋枝在空中晃荡,声音愤怒嘶哑:“我只数五个数——!你他妈个狗杂种要是不跪,我就直接松手把她丢下去!看你能不能接住她!”
“”
“给老子跪下!”
“”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