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现下看见娘娘脸上的担忧,非但不疼,还要偷着乐的。
这一遭,惊动了扬州官场,扬州大小官员山呼万岁,将李珏迎进了州府。
为了迎这金尊玉贵,这州府中家具都已换了一遍,簇新而奢华。
李珏俯在檀木床上,一张脸苍白的很,微闭着眼,一个劲的喊疼。
有内侍用温水沾了帕子,轻手轻脚去擦他额上的薄汗,却被李珏伸手挥开了,低低道了个“滚”字。
屋内跪了一溜的宫人,个个惶恐不已。
福全一脸焦急,对媚生恳求道:“娘娘,您看这要不您试试?”
媚生无法,换了帕子,去拭他的额头,刚刚还暴戾烦躁的帝王,忽而安静了下来,仰着脸等她来擦,末了,还微微挪过来,在她手心上蹭了蹭。
媚生忽而便想起来小时候养的那只哈巴狗,时常在午后蹭过来,仰着面,等着她去摸肚子。
她有些忍俊不禁,带出些微的笑意。
福全觑她神色,急忙端了药来,得寸进尺:“这药怕是旁人也喂不进去,还是娘娘来吧。”
媚生接了,小瓷勺吹凉,往李珏唇边送。
送了四五次,那人都咬紧了牙关,死活喂不进去。
媚生无奈抬头,有些一筹莫展的瞧了福全一眼。
福全瞅了眼那床上的人,忽而福至心灵,拍着大腿道:“娘娘,陛下最怕苦了,向来怵头吃药,这不成。您得一点点渡给他,兴许还能吃下点。”
渡渡给他?媚生有些难为情,感觉下不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