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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会如这群流民般被蒙蔽,能弃了金叶子,来抢这并不起眼的簪子,甚至不惜毁了它,也要占有这碎玉,可见是个识货的,认得这西域萤石的珍贵。

她这一马鞭打出去,激起一阵尘土,那妇人被掀翻在地,手臂上落了一条鲜红的鞭痕,周遭流民做鸟兽而散,再不敢靠近。

媚生跨下马,三两步跑过去,弯腰捡起了碎成两截的簪子,指了那妇人道:“弱者利用自身的荏弱,为了生存,博点同情倒也无妨。只不应将这弱当做武器,来威胁别人施舍,你当懂得,给你是恩情,不给你是应当!”

她红衣烈烈,手执马鞭,站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中,显出十足的张扬。

那地上的妇人忽而急促喘了几瞬,脚一蹬,没了反应。

树下靠着的少女恨恨瞧她几眼,艰难的挪动身子,扑在了那妇人身上,眼睛通红,声若游丝的喊了声:“阿娘!”

喊完了,却不见身下人动,少女愣了一瞬,又提高了音调喊:“阿娘!阿娘”

身下那人却一动不动,有大胆的凑上去一看,已是没了气息。

原这妇人本有心疾,被这马鞭一吓,竟当场毙命了。

那病弱少女还在喊娘,声嘶力竭,忽而转头,盯着媚生,眼里无边的恨意让人头皮发麻。

周遭的流民亦是出离愤怒,一个个围上来,要替这妇人讨个公道。

媚生与林氏被几个家丁护着,匆匆上了马。

待进了庄子,还有些后怕,这些流民若是□□,可不是好平息的。

她想起那病弱少女,叹了口气,命小橘拿了百两纹银,送去妥善安置了。

小橘回来时,她正跪坐在榻上,给二娘拼接簪子,抬头问了句:“这姑娘叫什么?可是无碍了?”

“送去医馆了,大夫说只是寒气入体,无甚大碍。听说是叫悯月的。”小橘随口道。

媚生却吓了一大跳,悯月?她叫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