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夫人被她噎的说不上话,脸色不太好看。
“姐姐,容妹妹说句话。”
林晚替母亲顺了顺气,轻嗤道:“你现如今毕竟是下堂妇,前夫君还是那高高在上的裴首辅,扬州城官宦之家哪个敢碰?能有张员外这样的人家愿许你进门,已是天大的幸事,您若还有良知,自该谢谢母亲这番操劳。”
“那还真是得谢谢母亲,贪了我的嫁妆不说,今日又能把我卖个好价。”
媚生拍拍手,小脸儿满是不解,又问:“母亲,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呀?我看您这身子也活不了几年,您这死了也带不走啊。”
这下连林晚都变了脸色,一口气憋在胸中吐不出来。
孙夫人着了恼,撕下了伪善面皮:“今日倒是由不得你,你的婚事我当母亲的还是做得了主。”
正僵持,忽听门外喧哗,有小厮来报,说是巡抚大人上门。
孙夫人有些不敢信,连着确认了好几遍:“巡抚?可是江浙巡抚王大人?”
见那小厮点头后,林家一时都慌乱起来,江浙巡抚啊,那可是天大的官!
今日林瞳不在,孙夫人跟林晚正要出门迎,却见那一身官服的朝廷大员已走了进来。当即腿一软,噗通跪了。
江浙巡抚王均手一挥,免了大家的礼,笑呵呵道:“孙夫人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要给你们做个媒人。”
他说着拍了拍手,立时有差役抬了金丝楠木箱,一箱箱摆上来,足足二十箱,摆满了前院。
打开来,或是金光灿灿,或是玉石莹莹,皆是不菲。
孙夫人简直喜极而泣,握了林晚的手,将人往前推了推,道:“不知大人给小女说的是哪家的公子?竟能劳烦大人您,真真是林家的福气。”
林晚羞羞答答,用帕子捂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