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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要维持正室的大度,万万发作不得,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默默随杨柏出了门。

两人一走,媚生立时止了泪,吩咐啊雾道:“啊雾,收拾下细软,早些离开这庄子。”

啊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接她们来时还承诺了要娶自家姑娘的杨公子,眨眼间便要做别人的夫君了,还要自家姑娘做外室?

她眨了眨眼,消化了一番,心里便涌起怒意,噔噔跑去收拾细软了,边啐道:“真是无耻,姑娘咱们离这样的人远远儿的,小心被雷劈时连累到咱。”

两人收拾了个小包袱,绕了好几圈终于出了庄子,站在三岔路口愣住了。

媚生四下一望,苦恼的问了句:“啊雾啊,这回城的路是哪一条?”

啊雾挎着小包袱犹豫了一瞬,很是肯定道:“我晓得的,来的时候两旁都是杨树,顺着杨树走便是了。”

媚生环顾一圈,见了四周遍植的杨树,叹了三叹,又挎着小包袱回了庄子。

是晚,两人都有些无言,郁闷的多吃了两碗饭。

第二日一早,杨柏早早便来了庄子,站在卧房门外叩响了门扉,他自诩正人君子,断不肯贸然闯香闺。

等了半柱香也不见门开,正不耐烦,忽见隔扇门洞开,茜色薄娟裙裳的女子立在门边,也不多言,只歉然一笑。

她眉眼潋滟,含了化不开的春色,一张小脸儿粉光若腻,于娇媚中带了少女的纯稚,看的杨柏又是一阵失神。

媚生并不将他往里让,只轻轻叹了句:“这庄子上好生无趣,昨日梦见柏哥哥带我去了临月楼,便是咱幼时常去的那家,醒来竟分外想念那里的桂花酥。”

“这桂花酥要趁热吃才好,你若想用,我这便带你去。”

杨柏看着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讨好的话便顺杆子秃噜,说完了才有些后悔。他原本是想将小姑娘困在庄子上,安心做了他的外室,并不想带出去生事。

只姑娘那双带了欣喜的眼儿一望,反悔的话又如何吐不出口,只好唤了车夫,带着人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