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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盯着她的眼,很是真诚:“小姐,咱不提那个无耻之徒了好不好,你前日醒来,踩着裴衍的脸大骂了一场,骂的真真痛快!”

媚生觉着心脏抽抽,抖着声音问了句:“有有多痛快?”

阿雾来了劲,一手叉腰,开了嗓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本小姐冲喜?穷疯了吧,为了林家这点嫁妆,真是什么手段都敢用啊,真不是个男人!”

骂完还学着她家姑娘,在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只不过媚生那一口,是当着四邻八舍的面,啐在了裴衍脸上!

媚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捂着胸口,又重重躺回了塌上,司命这是不给她活路啊!

她记得那话本里,原身醒来后很是郁郁,到了晚间便收到了杨柏的信件,言其身不由己,万般苦楚,又言她这冲喜的相公乃是为了她的嫁妆,使劲了手段,将她困在了裴家。

原身自小与她的柏哥哥感情甚笃,从未怀疑过他的为人,当下大怒,大闹了裴家,将裴衍身为男子的尊严踩到了脚底,留了合离的书便一走了之了。

想来,现下应是被杨柏接到了城郊庄子上。

媚生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那被带刺的棍棒生生打成肉饼的痛感仿似一阵阵袭来,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这原身乃是司命照着她的模样画的,还沾染了几分她的灵气,也可以说是另一个没带脑子的她的,是以这感受分外鲜明,便似痛在己身。

她在塌上辗转反侧,搅的旁边的阿雾也起了担忧,试探着叫了声“姑娘?”

媚生伸手捂了她的嘴,一脸的生无可恋:“阿雾,别做声,让我忧伤一会。”

只这忧伤还未酝酿好,门吱呀一声响,踏进来一位纤秀楚楚的姑娘,一身的素净宽松衣裙,衬出眉眼的温和,她含了笑,问了句:“妹妹住的可还好?”

媚生脑海里的记忆汹涌而来,夹着原身的愤恨不甘,一点点融进了她的血脉。

她记起来了,这是杨柏的表妹、日后杨府的大夫人—孙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