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听到“自杀”两个字,表情不由就跟着难过起来,他想了想,小心问:“你,为什么自杀啊?”
“我,我是为缪柏言自杀的。”安歌一字一顿地说。
明雁猛吸一口气:“缪,缪柏言?”
“嗯,他就是严言。”
“…”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上辈子的事,我,缪柏舟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借他理发的时候找人拽了他的头发,要去验dna。”安歌看向明雁满是关心与难过的眼神,为朋友没有怀疑、驳斥他而感动,也为这莫名的宿命而悲观,缓缓流着眼泪说,“我不想他回缪家,我不知道他变回缪柏言,是不是就又是上辈子的那个人。我希望他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我也希望他眼里只有我,我——”
安歌有些说不下去了,明雁难过地抽出面纸给他,缓声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你不怀疑我吗?”安歌问。
明雁笑:“我表哥好久没回国了,和我们家往来也少,连宋叔叔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你却知道,我们一年多前才认识,我有什么好怀疑的?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原来我们在你的上辈子,就是好朋友吗?”
安歌重重点头。
“你擦擦眼泪,先别哭了,快到医院了,你说吧,想怎么做。虽然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想,我的朋友不会有错的!”
“谢谢你……”安歌哭着伸手抱住了明雁,明雁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别哭了……”
“对不起,我真不是喜欢哭,我就是,很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无论我如何做,命运都会指向我不想要的方向,又因为你说的话很感动。”
“那我们要怎么做?”
“有办法掉包吗?”安歌问。
明雁想了想,说:“如果来得及,应该没问题,我先给陆医生说一下。”明雁说着,便低头发短信,发好后,他抬头冲安歌宽慰地笑了笑,“到了之后,我们立即去找他,但愿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