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便觉得有些奇怪,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奇怪。这个人,和爷爷年轻时候的眉眼极为相似,也不是长得像,是神韵很像,至亲能一眼看出的相似。他还记得,介于父亲风流成性,他特地留下来,想与这位年轻人说话,可这人对他有所回避。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对于这种奇怪、玄妙的事,一向是要究根到底。
偏偏那之后,公司里出了些事,急需出国常住一段时候,他忙得把这件事忙完了。
之后一年,爷爷身体不好,再有如今这些家务事,他把这人给彻底忘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敢再说话,缪柏舟靠在沙发上,平静无波地看完这档节目。
提到安歌时,他想起,没错,那天就是在安歌家见到这人。
这人和安歌是认识的。
姓严?
严言身着黑色三件套,腰背笔挺,最后和女主持人握手,回头再看向镜头笑。
当真是和爷爷年轻时的某张照片,一模一样。而他,曾经,也被说过与爷爷那张照片相似。
节目结束了,缪柏舟伸手关了电视,对电话说:“查一个人……”
“谁?”
“严言……”
安歌下了飞机,甚至还不知道严言上了档节目的事。他兴致冲冲地要回家,来接他的另一位同事说刚还送东西去他家,家里只有他妈妈。他妈妈说,严言在公司里加班。
安歌眼珠一转,索性请王叔开去严言的公司,他还没去过呢!
严言的公司在一个创业园区内,都是独栋的楼,很多栋都是暗的,只有严言那栋还亮着。车上大家都在开玩笑说奶茶的事,安歌一直在笑,他心情太好了。到了严言公司楼下,他武装好,背好自己的包,其余的拜托助理帮他送回家,他就进门去找严言了。
严言独自在加班,他也是头一次开公司,什么都要学,好在他的学习能力还可以,之前还专门去上过一些课。他在看本季度的一些报表,和各式文件。低头埋在纸张里,严言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里面,外面套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办公室与格子间,安歌顺利推门走进大楼,过了几道门,再想往真正的工作区域走,就走不了了。
安歌看了看,按门上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