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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不可能有大棚,他也不是经验丰富的花农。他便一直放在房里,刚买回来三两天,花骨朵依然还未开。这些天,他也一直等着这些花盛开,他还想着等花开了,安歌也快开那个出道发布会,他刚好将礼物送出去。

花虽未开,花骨朵却玲珑精致,好像都在等一个开放的机会。

严言看着看着,渐渐又不舍起来,他才刚明白啊,他才明白这一切,难道冬天的花骨朵就真的没有了开放的权利?这些花就真的不会开了?

严言想到安歌微博的头像,安歌笑得比花还好看。

严言抬起头,立起身子,垂眸看容器,他想,这些花可能真的没了开放的权利。

可是,他总有把这些花骨朵送出去,让安歌看到的权利吧?

严言静默片刻,忽然转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所有工具,包括丝绒盒中那串铂金脚链。他回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将高桌上的东西全部移到书桌,将丝线再从满容器的液体中取出来。接了清水,一颗颗洗净,铺在白色桌面上,太好看了。

白与紫,是最适合安歌的颜色。

严言都不禁被惊艳到,但不过片刻,他就立即埋头忙活起来。工具、配件是早就买好的,他凝神小心翼翼地将自制的紫色宝石镶嵌到早定制好的银制模具里。总有大小不合适的,便要用上一种滴胶,做起来要十足的耐心。

严言本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更何况是做这样一个东西。他一个又一个地镶嵌着,一共镶嵌了十六颗,大小皆有。他松了口气,再用镊子提起镶嵌好的挂件,想往脚链上装。

装到一半,院门响。

严言一愣,迟缓地往外看去,看到由院门走进的安歌。

他一时又惊又喜,他立刻站了起来,看到安歌被院中的小棚吸引去了目光,并往它走去。他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往抽屉中塞,刚将材料包括链子都塞进去,容器与木架子还未来得及放好,卧室门被推开了。

安歌走进来,站在门边,瞪着他,问:“我回来,你怎么不迎接我?”

“我,我——”刚刚明白爱意,却又自觉瞬间便永远失去了机会的严言,难得有些口吃。

不过安歌此时心情特别好,刚刚之所以那么说,其实也就是要面子……凶过了,也就算了。安歌毫不在意,卸下身下书包扔到一边桌上,往严言走来,好奇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