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已经不惊讶了,习以为常。盯他看了会儿,难得没骂他,毕竟这会儿,安歌自己心中也有些乱,昨晚的负罪感也依然还在。他也难得好言好语地对严言说:“你以前也爱这么跟踪别人吗?看谁长得好看,就成天跟着别人?”
严言赶紧摇头:“我没有跟过,我是第一次,不是,我不是想跟踪你,我也没有跟踪你,我就是想……”
“你就是想看看我?”安歌无奈了,他都会帮这只狗背台词了。
严言微笑点头。
安歌又气又笑,这还骄傲了?还笑着点头?
安歌笑骂道:“你就是运气好,跟踪的是我,我这样天真善良。你去跟踪别人试试,看人家爹妈不把你给打废了!”
严言先点头:“你是我见过最天真最善良的人。”再摇头,“但是我没有跟踪……”
呆子!他天真善良个鬼啊,也就傻狗会信。
“哼……”安歌回身往家走,他立即贴过来。安歌没赶他走,他也很懂礼,跟到门口就不动了。安歌也没关院门,他有些好奇地往里看,却也没有瞎打量。安歌进屋,将浸在冰水里的一篓樱桃拿出,转身又出来。
走到门边,他道:“让让!”
严言赶紧让开,安歌直接在院门的门槛坐下,坐下后,他抓了一把樱桃全部塞进嘴里。鼓着嘴巴,他嚼着酸酸甜甜的樱桃,大口大口地嚼,脑中全是明雁的话与那仅一点便已足够吸引人的剧本。吃完一把,他将樱桃核小心吐在左手,右手又抓了一把,严言看到他的这副吃相,显然惊着了。
安歌抬头看他,翻了个白眼,将又一把樱桃吃了,才说:“非要站着吗?”
“啊?”严言不懂。
安歌有气,却也往左移了移,不耐烦道:“坐……”
“我,我坐?”严言不可思议地问。
安歌再翻白眼:“不坐算了……”安歌想往中间挪,严言火速坐到了门槛上,这个时候倒是灵光了。他占住门槛的另一边,他高大且肩宽,门槛就那么点宽度,挤过来,手臂不经意间碰到安歌的。他和从前一样,身上偏热,接触到的瞬间,安歌一烫,满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