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也不敢骗自己!安歌从下往上打量他,心中琢磨一通,既然死活非要跟着他,行啊,跟着吧!他早不是上辈子的缪家二少爷了,真.穷又傻,没有跟班,没有靠山,没权没钱没势,没有人给他收拾捅下的一个个篓子,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安歌冷笑,有死活贴着他的勇气,就要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日子还长着呢,看他安歌这辈子怎么折磨他!

安歌再冷笑,又问:“你住在哪里?”

严言受宠若惊:“我家在七角巷那里。”

还挺远的,也是个穷地方,安歌很满意,再问:“你自己住吗?”

他点头:“我自己住……”

“你的家人呢?”安歌问得意有所指。

严言小声道:“我父母都过世了。”

安歌抽了口冷气,这辈子的缪柏言没有妈妈吗?他们俩,非要有个人失去妈妈吗?他顿时又有些心疼,缪柏言曾有好几次,喝醉了抱着他,哭着说想妈妈。他被带回缪家,妈妈是不可能被带回去的。五六岁还没懂事呢,就要在豪门中生存,父亲与大哥都不亲近他,唯一在意他的爷爷也已过世,很可怜啊。安歌眼中漫上隐恻,天黑了,严言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再保证道:“所以我回家晚没事的!我每天送你回家!”

安歌那口冷气噎住,是他白担心了!

他替他难过,傻狗呢?

傻狗还惦记着缠他!

安歌“哼”笑一声说:“我饿了……”

“饿了?吃饭!我给你做饭吃!”严言着急道。

谁要吃你做的饭!安歌站在行人道上,严言站在道外,安歌站得较高,这样两人的视线几乎水平了,安歌慢条斯理,且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要吃鸡蛋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