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画眉的纳兰令珩,是他心底幻像。
他一笔一划写下这誓词时,恍惚觉得自己真与她天生命途相连。眼前也似乎真站着一个咬手指的娃娃,在来日会亭亭玉立,迎她凤冠霞帔。
秦书心口漫涩,只觉他们当真是半辈子的孽债。
“裴郁卿”
“殿下。”他抬眼凝望她眸底,“在微臣记起一切之前,对殿下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低眉称臣是真,甘之如饴亦是真。可见无论往复轮回几载,我都会沦为殿下裙下臣。想要殿下承诺的是我,起云台是我,‘银汉卿卿入望遥‘是我,为殿下薄暮画眉也是我”
他这一次再不留任何余地要将身心捧给她看,他要将丢失的肆意坦荡拾回来。
万劫不复撞毁南墙,也要去修改破碎命途。
“阿珩,一切都不晚,只要你愿意看,我就可以证明如见青山死生契阔,并非是空话。”
裴郁卿眸底沉下暗色,心念化成了执迷不悟。
秦书垂眼不迎他的视线,离开前只淡声平静道,“裴大人,你我之间那些纠缠不清无结无果的情意,让它随之覆灭便罢,何苦一条路走到黑。”
她哪里还有多余的情再同他浪费。
随着叶华年的出现,魏其小侯爷成功被挤下榜出了局。
武选干脆都不参加了,免得被人打的落花流水,丢了脸面。
他今儿是特地来看叶华年的,苏暨此人虽接触不多,但绝非善类,他总觉得叶华年恐怕要吃亏。
“魏其兄今日怎的也来观选?出局了还好意思来?”
宋承搭了搭他的肩,被他嫌弃地推开,“滚你大爷,老子叫魏淮。”
他桀骜不驯地蔑了宋承一眼,“本公子可不是被踢出局,我那是自己不想争了。叶华年喜欢静嘉小公主,我自然不能同他相争,朋友妻不可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