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文帝一脚不解气,三两步上前又踢了他两脚,“你个畜生,真当朕不敢动你侯府半分?!那盛宠门楣给的是你魏其侯府世代功勋,哪里是给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魏贤郎好色之名虽不算太远扬,但关及这些世族的风语陛下多少也听过。

侯府门下出了这么个东西,当真家门不幸。

“令珩乃纳兰圣族正统册封皇室公主,朕之亲脉,你这杂碎也敢有歹心?”

文帝说着又朝魏贤郎踹了一脚,怒斥不绝, “若非今日令珩无恙,朕定摘了你的脑袋祸及你魏其侯府!”

陛下将今夜难解的火气都撒在了这倒霉的魏贤郎身上,“来人,将魏贤郎仗责,随即丢回侯府!”

这惩罚看似轻了,可实则是陛下清楚会有人去收拾他,所以要留着他好好喘气儿。

云温仪和信亲王皆被幽禁,无旨不得出。

今夜,若无令珩公主这一出,惩罚必然不会如此轻易。

成和公公暗暗松了口气,若陛下真罚重了,之后也定是自个儿后悔。

令珩公主当真是灵秀敏锐。

竟拿自己来衡量陛下的心。

一夜春宴,谁也没得安生。

太子这一招无论如何也可算成功的,光论今夜陛下对信亲王所言那一番话,之后要令陛下平心静气儿地提及信亲王,也并不那么容易了。

子时到,夜色顷刻绽开璀璨烟火,绝伦不朽。明亮彻夜的灿烂,仿佛撕碎了黑夜,扯开了白光。

遥遥入九天,绽放斑斓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