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激将她,目光却是直白地挑衅。

秦书盯着他看了会儿,拍了下桌子,“输了不许赖账,谁不喝谁是狗。”

裴郁卿挑挑眉,示意她先来。

秦书没玩儿过赌桌上这些东西,许是灵气不开,手气很好。

她连赢三把,裴郁卿喝了三杯。

她忽然想起自己从没见裴郁卿醉过,于是默默在心里打赌,要将他灌醉,教他输得血本无归。

秦书酒量不差,要教她醉也不容易。

裴郁卿一开始输得惨淡,后来却是杀了回来,点数连连压过她,回回掷得两个六。

秦书拧眉,莫不是聪明的人玩这些东西也格外玩的好些?

她不愿意认为自己比他笨,玩的越来越兴起。有输有赢,毫无困意。

可虽是有输有赢,但裴郁卿似乎总是能连赢她几把。秦书一口喝尽杯里的酒,双目微醺,但还没有到醉到不清醒的地步。

她起身撩起袖子,拢着骰子掌心合十,祈祷似的摇了一会儿丢在桌子上。

骰子骨碌碌转了一会儿,停下来,两个六。

“你喝!”

秦书开心地坐回去,看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若一直输,就会消磨兴致。输了又教她赢回来,才会一直想压过他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