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一反手敲晕了那女子,夏绉看了眼收回去的冷剑,起身穿上了衣服,防备地望着他。

“在下似乎没有哪里得罪了上卿大人。”

“那倒是没有。”

裴郁卿低头道,“我只是好心来提醒大人,要多加防备,太子殿下和徐尚书可能已经不信任你了。”

夏绉凉凉笑了笑,“上卿大人何出此言。”

“哦,也没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把赵复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夏绉听到这个名字,骤然凝眸。

吏部官长置尚书,司列二并位。

干的哪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只有这两个人知道。

裴郁卿看向他,微微勾笑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想来除了夏大人,也没人能告诉我了。”

“我没说!”

夏绉怒目圆睁,裴郁卿笑意渐渐凉却,“夏大人当然没说,但徐尚书和太子殿下信不信,我可就不知道了。”

一些只有同党之人才知道的事情,被一个外人所知,透露的事情越小越不经意,越能令人细思深究,疑神疑鬼。甚至比重要的情报,更能起到作用。

一旦他们认为夏绉是裴郁卿的人,那么他这夏司列的位置,也就该除之易位了。

裴郁卿浑然不避他眼底翻涌的恨骨杀意,隐晦笑道,“司列大人,如何抉择可全在你。”

是要向太子殿下过尚书大人作苍白的解释,还是信他,这两个选择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因为他裴郁卿也不是什么好人,信了他,也不一定有什么活路。

裴郁卿走出房门,一路上的美人畏惧崇一手上的剑,都不敢靠他过近。